「你……」
話語剛開頭便停頓住,淨澄謹慎的收起木盒,戒備的仔細打量白上神的幾眼錯身退後半步。
「小友,請入宗細說。」
剛剛還出言嘲諷的眾人傻眼了。
目睹一切的鐘離瀅瀅也一臉錯愕,「他……」他竟真進去了?
白歸詡?白姓的大族?聞所未聞,難不成是隱世而居的修道一門?
進了宗門,首先入目的是一座青石拱橋,橋兩側是湖泊,接連著瀑布,湖面上蓮花遮天蔽日美不勝收。
白上神嗅著空氣中的花香,問,『水下設有聚靈陣?』
『前輩慧眼如炬。』蹈耘頗感自豪。
優質的聚靈大陣需上品靈石來設,能財大氣粗的在偌大的湖底布上聚靈陣,放眼全大陸的宗門屈指可數。
蜀紜宗的確土豪,但以白上神如今的眼界和見識早不足以叫他驚艷。
聚靈陣是用來輔助下界未飛升的修者使用的,上界的神根本看不上眼,值得他們費力爭奪的都是靈脈。
『宗門仍和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一路走來,蹈耘心酸的感慨。
『才七百年而已,彈指一揮間罷了。』於白上神而言不過醉一場睡上一覺的功夫。
蹈耘笑而不語,若是平時,七百年在他眼中也並不算長久,權當閉關一回。
可他是身體死了,殘魂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囚.禁了七百年,每日的一時一刻都恍若度日如年。
『瞧見南面半峰上的竹林沒?那裡是我的墨思竹園。』蹈耘開口。
白上神循著他所指望去,的確看見一片翠色竹林。
淨澄把白岐帶到一個靜謐的小樓,叫弟子斟上茶後屏退左右,目光不善的質問,「盒中的靈牌你是從哪得來的?」
不客氣得語氣聽的蹈耘心下咯噔一下,慌得一批。
『淨澄小我五百歲,當年是我領入門的一直將我當兄長,脾氣軸點但人不壞,前輩莫要同他生氣。』
白岐面上平靜,『自然。』
『你們間有什麼只有彼此知道的默契嗎?』
蹈耘一怔,片刻後回到,『他年少時,曾愛去我園內偷挖靈筍吃,後來大了,辟了谷也改不掉這個毛病。』
白岐會意,嘴上則平靜的回答淨澄的問題。
「幾年前我在山中遇到一個人便同他聊了幾句,他說和我有緣便贈予我這個木盒,叫我五年後來蜀紜宗尋一個叫淨澄的人。」
淨澄心中一顫。
師兄還活著?
七百年前蹈耘師兄外出渡劫結果杳無音訊,師門派人去尋卻只看見百里被雷劈焦的荒原,所有人都說師兄渡劫失敗身死道消,只有他堅信師兄仍活著。
淨澄雖激動,但仍未因白岐的隻言片語而信了他。
「你在哪片山遇見的他,遇見的那人生的是何模樣?他叫你尋淨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