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用絹子擦下嘴,「不走門偏爬牆,什麼毛病?」
顏長君一愣,隨即臊紅了臉,「用輕功抄近道比車馬快一點。」
白岐示意他坐下,彌琯立即擺上一副碗筷,「時辰尚早顏衛尉一同吃一些吧。」
顏長君因為著急所以一得閒便飛快趕來了,並未用早膳,因而並沒拒絕。
「瞧你的模樣是出事了?」白岐問。
「是。」顏長君應道。
「宮裡的宮外的?」白岐問。
「宮外的。」顏長君回答。
白上神瞭然,「有關我的?」
顏長君呼哧呼哧的灌下一碗白粥,喘口氣才道,「廷尉平范立死了。」
「和我有關?」白岐不解。
「范立死在南姝韻館,而昨晚大人也出現在那裡,他生前曾在大人罰跪宮門時冒犯於你,因而朝內有人向皇上諫言要來拿你問話。」
白岐瞭然。
看來朝內有人見他『失寵』開始坐不住了,謀劃著名藉此事趁機弄死他。
畢竟一旦進了中都官獄,隨便出點小意外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理順當中因果後白岐不見任何慌色,「一個光祿卿可不是憑著他們三言兩語便可抓去大獄為所欲為的。」
「而且昨日我在館內呆了不到一個時辰便離開了,范立是幾時死的?」
顏長君「……」
他得了消息便匆忙趕來,關於案件上的一些細節都沒來得及問。
「莫慌。」白上神心大的繼續吃飯,「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證人的。」
「至於那些趁本官失勢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日後本官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范立死於南姝韻館,頭顱被人砍下懸掛在房樑上,雙目圓整目眥欲裂五官猙獰可怖,仿佛生前看見了很可怕的事一樣。
而他沒有頭的屍體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份被血浸透裁剪後的美人圖。
南姝韻館外背官兵層層包圍,街上聚滿圍觀的百姓,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南姝韻館內。
雍世王閭丘恭昱衣衫不整的歪在榻上,一副尚未酒醒的模樣。
廷尉丞趙雲山頗感無奈的望著榻上的祖宗又氣又無力。
「范大人昨晚在王爺隔壁房內遇害,王爺可有聽見什麼聲響?」趙雲山再一次重複問道。
「昨日伴著杜姑娘的琴聲本王多飲了幾杯,早早入夢,哪有閒心管別的房間的動靜?若有人在行周公之禮魚水之歡叫本王聽了個明白豈不尷尬?」
趙雲山「……」
「乞巧佳節偏生出了這等晦氣事,掃興。」閭丘恭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