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盈坐下,立即有人添上碗筷,白岐為她夾上一塊魚肉示意,「吃吧。」
蘭盈捧著碗,面對一桌美味佳肴卻坐立不安味如嚼蠟。
白岐知她不自在,但也權當看不見。
一頓晚膳在沉默中結束。
但飯後白岐並未讓蘭盈退下,而是把留在了臥房中。
架上的紅燭安靜的燃著,白上神僅著單衣坐在床上捧著一本裹著兵書皮的有色話本看的津津有味。
彌琯帶人端著洗漱用品進來,冷冷掃了眼嚇的臉色煞白蘭盈,面無表情的把水盆遞給她。
房門合上,屋內再次恢復死寂,蘭盈想哭。
在後院她可以放肆的吵鬧,但在白岐面前她卻跟熄了火的啞炮戰戰兢兢,生怕被某惡奴一怒之下活剮了。
「王爺……」蘭盈顫巍巍的開口。
白岐瞄了她一眼,「擱那吧,我自己來。」
『你真打算寵幸她?』黑七問。
白上神玩味,『你認為呢?』
『以本智能對你的了解,不太可能。』黑七可不信白渣渣真有膽給某個野男人頭上種上一片青青草原。
『其實,是閭丘衡吧?』黑七早有猜測,只是一直沒問罷了。
『你又是共進晚餐,又是留人過夜的,是不是故意在刺激閭丘衡?』
『兒砸。』白上神笑的溫和慈祥。
『知道太多可是會被滅口的。』
黑七『……』
蘭盈退到屋中央和白岐保持距離,身體緊繃表情苦楚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模樣。
「被賜給一個太監挺委屈的吧?」白岐突然開口問。
蘭盈一呆,繼而謹小慎微回答,「奴婢……奴婢不敢。」
「你既已是我園中的人便不需再自稱奴婢。」白岐叮囑。
「……是。」
「奴……蘭盈明白。」
白上神合上書,目光淡然的看向屋內全身戒備不敢上前的女子,「你多大了?家住哪裡?家中可還有人……」
……
皇宮。
聽見暗衛回稟白岐和蘭盈一同用膳並替對方夾菜時,閭丘衡折斷了一支筆。
而當得知白岐把人留下準備過夜時,他直接掰斷了桌角。
「來人!」
閭丘衡也不知火從何處來,他只覺得靈魂上似是有一把火在燒,幾欲暴躁的衝出身體發泄出來。
「傳光祿卿亓官垣入宮!!」
馨榮園。
當白上神正打算拉燈睡下時,暗衛中輕功最好的一人帶著皇上的口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