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內人心惶惶。
廷尉府。
「荒唐!」
閭丘恭昱大發雷霆,「太子冤魂作祟?胡說八道!若真是太子冤魂盡可先來尋本王!!」
閭丘靖是閭丘恭昱心頭一處不可癒合的舊傷,如今聽人拿靖二哥做文章叫他不禁怒火中燒。
此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散布謠言,故意煽風點火。
從亓官垣口中得知十一卿畫圖一事時只有他和秦冕在,他自是不會亂說的,秦冕他也相信,那究竟是誰泄露的呢?
亓官垣也不可能,他知道內.幕十多年都守口如瓶,不應該突然大肆宣揚此事。
散布謠言的人要麼是從亓官垣那裡偷聽來的,要麼……
也是當年太子含冤而死一事的知情者。
但不管哪一種,此人都居心不良,定是在謀劃著名什麼。
「王爺。」廷尉府王釗姍姍來遲。
「王廷尉公務繁忙,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閭丘恭昱譏諷開口。
王釗抖了抖,僵硬的陪著笑,「回王爺,下官是因病……故而才遲遲未來。」
閭丘恭昱打量王釗片刻,見他面色青白且不斷擦著冷汗,想來應是真病了,遂未再為難他。
「皇兄下令叫王廷尉協助本王抓捕兇手,若此案遲遲不破,本王左右不過一頓罰,至於王廷尉你……」
「下官,下官一定全力協助王爺。」王釗戰戰兢兢的道。
「你即刻派人下到坊間調查,太子冤魂復仇的謠言是從何人那裡流出的。」
「是。」
馨榮園。
白岐在園中的葡萄架下踩著木凳侍弄著架上一串串青葡萄,最近外面的新聞他也有所耳聞,不過一直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他看來閭丘恭昱現在已是亂了腳。
白上神打賭,不出三日那個雍世王肯定還得找上門。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白岐身後。
白岐唇角微揚,但手上的動作卻未停,頭也不回的問,「皇上又叫你送來了什麼?」
「一盒桃蜜酥,一對暖足溫玉。」暗衛回話。
白岐笑,應該是上回夜裡他隨口念叨了一句快入秋了,腳有點涼,被他留在自己園內的暗衛聽見回稟給他了。
「皇上可有叫你帶話?」
「沒有。」暗衛道。
「哦。」白上神應了一聲便閉了嘴。
早已習慣了的暗衛把閭丘衡的東西擱在了園內桌上,身形一閃便又隱於暗中。
白上神一點都不著急閭丘衡的冷落,更不怕自己『失寵』,已經掉入他挖的坑裡的獵物若還能再跑出去,那麼算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