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從驚嚇中回神的白岐掙扎著想脫離閭丘衡的懷抱,「皇上,臣惶恐。」
「亓官卿!」
閭丘衡禁錮住白岐的身體,不容他逃避,「你伴朕十年,你最是清楚朕的脾氣!」
「朕今日既和你坦誠布公的表明心意,那麼朕要的回答只有一個。」
白上神白著臉,一副受刺激的驚嚇樣子。
「皇上以前是厭惡臣的。」
閭丘衡「……」扎心了。
「皇上還曾嘲笑臣是個不中用的閹人。」
「……」別翻舊帳了寶貝。
「在臣跪求幾日性命垂危時,皇上仍心狠的將一個女人抬入臣的園中。」
閭丘衡「……」
他錯了,錯的離譜,每每回想之前做的蠢事他都想剁了以前犯蠢的自己。
若早知今日亓官垣會成為他的劫,他一定把他當祖宗供著。
白上神兩眼放空,生無可戀臉。
「若皇上想要臣殘破的身子臣……不敢反抗,只願皇上對臣尚有一絲憐憫,待厭棄臣後留臣一命容臣辭官歸隱山林吧。」
閭丘衡心梗的想吐血,「……」
和自哀自怨萬念俱灰的白岐比,他寧願他像剛才一樣給他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閭丘恭昱出宮後便加快速度調查兩位朝臣遇害一案。
有了白岐的提點,閭丘恭昱腦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暫時擱淺了閭丘靖的舊案線索,把重點全集中在死者范立和程翰的身上。
閭丘恭昱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當年諸王奪嫡的血腥內戰中活下來,並在閭丘衡登基後屠殺諸王的暴風雨中倖存,且仍保下雍世王的位置。
撥開謎霧找到正確路的閭丘恭昱調查開始變的順利,一些真相,和早已被塵封的內.幕也逐漸出現在他的眼前。
王釗府內。
等大夫離開後,閭丘恭昱望著床上面色慘敗冷汗津津還不停顫抖的王釗,眉間微蹙,「真病了?」
「是鬼,鬼來復仇了。」王釗胡亂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什麼鬼?」閭丘恭昱問。
「十一卿畫圖。」
閭丘恭昱蹙眉,上前兩步靠近床前,「王釗,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王爺!」
王釗宛如大夢驚醒一樣一把抓住閭丘恭昱的袖口。
屋內的秦冕大驚,當即便準備拔劍,是閭丘恭昱抬手阻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