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撇嘴,完了,某個醋鬼肯定知道他出宮了。
不過……
白岐看眼面前的黑衣人,眸中有光稍縱即逝,心中有了算計。
白上神抖手抽向刺客,刺客躲閃時一掌劈來,本是一個本能的格擋擊退的招式,哪知白岐跟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脆弱的撞碎窗戶飛了出去。
刺客「……」
默默的看一眼手掌,有點懵。
白岐身上自帶風的摔出窗,眼看在落地前被一人拽入懷中,當即嘔出一口血。
看見心上人吐血,閭丘衡當即炸了,目光犀利森冷帶著駭人煞氣的看向屋內的黑衣刺客,雄厚霸道的內力瞬間砸了上去。
「轟——!」
一聲碎裂的巨響後,閭丘衡冷睨著倉皇撤退的刺客冷聲命令,「追!死活不論!」
下完命令,閭丘衡低頭表情可怕的凝視著白岐。
白上神見勢不妙,手一伸纏住了閭丘衡的腰,虛弱的聲音聽著纏綿曖.昧,「六郎。」
「……」閭丘衡。
閭丘衡根本沒理白岐,一聲不吭的把人抱出馨榮園。
望著閭丘衡壓抑著暴風雨的臉,再瞅瞅園外面將馨榮園層層包圍的禁軍大隊,白上神腦仁子疼。
完了,完了,玩大了。
閭丘衡把白上神渣渣帶回了宮,一路上甭管白岐怎麼明里暗裡的撩撥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眼淚已泛黃……』久違的黑七午夜點播台上線。
白上神「……」
滾——
回宮後,閭丘衡把白岐帶到寢宮後命太醫前來,結果是有輕微內傷,並不礙事。
白上神一向做戲歸做戲,使苦肉計可不會真大傷著自己。
太醫們告退了,寢宮內的宮人們不知何時也全撤了,出門時還貼心的把宮門合上。
在閭丘衡的死亡凝視下白上神處變不驚的裝無辜,「六郎?」
閭丘衡冷漠的捏住他的下巴,表情陰鷙可怖,「蘭盈人呢?」
「不知道。」裝傻嘴硬到底。
「你園中那個叫彌琯的奴才呢?」
「請假回家探親了。」白上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和閭丘衡鬥智鬥勇。
閭丘衡笑了。
雖是笑著,但滿面陰戾詭異的叫人毛骨悚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縱使跑到天涯海角朕也能把她抓回來。」
「朕會一刀刀剮了她,讓你親眼看著她是如何從一個你以為的美人變成一具白骨的。」
白上神默「……」
這才是暴君正確的打開方式嘛。
今晚閭丘衡雖在和朝臣商議水患一事,但卻頻繁走神念著白岐。
得知白岐丟了的消息時他雷霆震怒,差點把宮殿拆了,但當消息傳來說白岐回了馨榮園時,所有的震怒和焦急都變成了扭曲陰鷙的嫉恨。
他回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