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雖帶著面具,但閭丘衡知道他肯定在笑。
閭丘衡忍不住爆出一句髒話,陰沉著臉裹著一身寒氣大步流星的往寢宮內走。
回到寢宮,閭丘衡壓著心底的火把白岐放回床上。
他曾無數次的腦補要收拾一下白岐,恐嚇一番給個教訓,但每當看見人時便又捨不得。
君明臣賢的戲碼繃的都差不多了,白上神也不裝了,倒在床上摘下面具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閭丘衡,「你的人抓到蘭盈了嗎?」
閭丘衡不作聲。
白岐笑的歡快,「你抓不到她的,你知道彌琯是誰嗎?」
閭丘衡當然查過彌琯,查的結果是亓官垣曾救下的一個落魄江湖人。
白岐朝閭丘衡勾勾手指,召喚寵物似的將他招來,「彌琯是你的國師埋在臣身邊的人呢。」
七年前亓官垣在一個雨夜中救下一身傷的彌琯,聽了他悽苦的過往,又瞧他模樣生的白淨,武功不錯,於是求亓官鹿允許他留在自己身邊。
亓官鹿的答應讓亓官垣受寵若驚,感激不已,哪裡曉得一切全是亓官鹿設下的坑。
不過白岐倒有一點想不通,亓官鹿把彌琯留在原主身邊究竟為了什麼?
這些年彌琯跟著原主盡心盡力的伺候,除了偶爾向亓官鹿匯報原主的情況外從未吃裡扒外害過原主。
白岐笑的很好看,但閭丘衡一想到他的笑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便怒火中燒。
閭丘衡正打算發怒,白上神突然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拽把人拽到床上自己翻身壓上騎在他的腰腹上。
閭丘衡眼中暗下,「亓官卿。」
「臣在。」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以下犯上。」理直氣壯的回答。
「……」閭丘衡。
白岐扯住閭丘衡的領口,態度不可謂不囂張,「但臣也知道,六郎喜歡臣,不會治臣的罪的。」
和以前畢恭畢敬恪守臣子本分的亓官垣不同,眼前的讓閭丘衡很陌生,但又似曾相識。
很喜歡。
他喜歡現在任性,囂張,不可一世的白岐。
他的眼中有光,睥睨一切,仿佛世間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他想進去,進到他的眼中。
閭丘衡壓下心中的興奮,故作冷漠的單手箍住他的腰,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朕允你恃寵而驕。」
白岐湊上前,「六郎愛臣?」
「愛!」當即本能的應聲。
「但是——臣不用二手貨啊。」敢把皇帝形容成二手貨,普天下估計也只有白上神了。
聽到二手貨,閭丘衡第一想到了閭丘梧生,表情不禁微變,「梧生,不是朕的血脈,他……」
見閭丘衡似乎不知該怎麼說不下,白岐眸中閃過暗芒,「他是前太子閭丘靖的遺孤。」
閭丘衡一怔,似乎是驚訝白岐是怎麼知道的。
白岐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