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臥房內。
屍體雖已抬出去, 但屋內仍殘留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閭丘恭昱踱步在屋中, 目光從稍顯凌亂的擺設中一一掃過, 手指撫在床架上一處利器削出的痕跡上, 問廷尉丞趙雲山。
「你認為王釗的死和范立跟程翰是死於同一兇手嗎?」
趙雲山略微猶豫片刻,遲疑開口, 「從死狀和現場布置上來看,的確是同一人所為。」
「但, 屋內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仵作的屍檢結果剛才到了, 斷頸上的傷不是一擊斬下的, 切口很不均勻。」
「而是屍體的手上,後背, 腿上都有傷痕, 應該是在死前和兇手有過搏鬥。」
閭丘恭昱點頭, 眼中划過欣賞,「本王派人守在王釗府外監視,當天並未發現有陌生人進出。」
「來探望的官員倒是有幾個。」
「不過也不排除兇手是個精於輕功的高手。」
趙雲山會意,「下官即刻去調查。」
閭丘恭昱在屋中來回徘徊了幾圈便出去了,目光落在跪在院中啜泣的妻妾們問,「王大人近日可有什麼反常?」
一院人面面相覷片刻,沉默搖頭。
王釗正妻抹著淚哭的兩眼紅腫,似是記起什麼般喃喃開口,「前日……一直臥床不起的夫君突然下床衝出了屋,去了書房不停的翻找著什麼。」
「當時他兩眼發紅,面色青灰,著魔一樣嚇壞了不少人。」
「他有說什麼嗎」閭丘恭昱問。
「他口中不停的念叨著:你想滅口,我也不叫你活。」
「我嚇壞了,聽的也不全……」
閭丘恭昱和趙雲山互相看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恭昱!」
一身疲態的秦冕風塵僕僕的踩著屋頂利用輕功疾馳而來。
閭丘恭昱見他回來面露喜色,「回來了?」
「回來了。」秦冕應了一聲,「累死我了。」
「我已整整三日未合眼了,你叫我查的都查到了,沒誤事吧?」
閭丘恭昱笑,「你再不回來,估計皇兄就該命人打我板子了。」
再說白岐。
在宮內養了一段時間,生生胖了十斤的白上神發飆了,在他軟硬兼施軟磨硬泡下閭丘衡總算捨得點頭帶他和黑七出宮了。
帶白岐是寵愛。
帶黑七完全是它死纏爛打。
出了宮,摘下面具換上常服的白上神瞬間從威嚴兇悍的羅剎變成了平易近人的鄰家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