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後,二人間的氣氛便微妙起來。
有點曖昧,有點甜膩,像一顆因高溫而融化的糖一樣。
在人前,兩人一個是獄警,一個是罪犯,雖有交際但是從不過界。
而人後,兩人扒下彼此身上衣冠楚楚的皮後都化作了禽獸,雖互相不客氣的侵犯掠奪但從未到最後一步的深入。
至於原因,則不得而知了。
日子一天天平淡的度過了。
林苼樓走了,他走前曾來找白岐想再見一面,可白上神正因自家崽『生病』而糟心呢,哪有空理他?
一個無關痛癢可有可無的凡人而已。
一號餐廳。
犯人們正安靜的用著午餐,因今日該白岐當職所以根本沒人敢挑事。
犯人們吃著飯,白上神懶散的倚在門口牆上用老式遊戲機聚精會神玩貪吃蛇,滑稽的音效引得餐廳內的犯人頻頻張望。
溫尋來時,二人擦肩而過,白上神手速飛快的往他的口袋中扔了一個東西。
溫尋回頭看他,白岐的目光依舊在貪吃蛇上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仿佛剛才做小動作的不是他。
溫尋斂回目光盛了飯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坐下後低頭看眼口袋,裡面多了一顆牛奶糖。
「簡哥!」
餐廳外有人扯著嗓子喊他。
「外面有人找。」
「誰?」白岐問。
「一個小男生,模樣長的賊拉俊,自稱是你的寶貝心口蜜。」
「!!」
風大手抖,白上神的貪吃蛇game over。
「哦——寶貝心口蜜。」餐廳里的犯人們怪叫起鬨。
白岐冷哼一聲,收起遊戲機扔給段一鶴,「你先看著,我去看一下。」
白上神出了餐廳。
溫尋抬頭,目光森冷的盯著白岐消失的方向,心中的黑暗不受控的瘋長著。
問清位置,白岐一路來到招待室。
剛推開門,一個白胖胖的少年跟個炮仗一樣火速沖向他,樹懶似的手腳並用掛在了他的身上。
把人接住的白上神因衝力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傻兒子?」白上神問。
剛見面便被懟一臉的黑七翻個白眼,「把傻字抹掉。」
「下來。」
白岐將它從身上扯下,上下打量。
十四五歲的模樣,短胳膊短腿,白白胖胖的勉強算的上小鮮肉plus。
「怎麼突然找來了?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白岐問。
「驚喜啊。」黑七回道。
「我昨天下午放的暑假,今天就來找你了。」
「算不上驚更別提喜了。」白上神伸手捏下它養尊處優的肉臉。
「生活不賴嘛,胖的跟個海洋寶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