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將他和凡人相提並論?
即使輪迴幾世為人,但骨子裡他從未將自己降到和凡人平等的位置。
他自私,傲慢,不可一世,對於凡人他向來是俯視的。
別人眼中他也許是錯的。
但白岐從不認為自己有錯,或許他三觀扭曲,世界觀不正,但這才是上神界青霄洞府目空四海輕世傲物的白上神。
凡人一生不過百載,再苦再難不外乎是錢財名利柴米油鹽醬醋茶。
白岐修行萬年,生死苦難數不勝數,稍有鬆懈便可能身死道消。
二者本是霄壤之別,為何要一概而論?
有的人自詡正義,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所有和自己價值觀不同的異類。
也有人是因自卑而嫉妒,因嫉妒而瘋狂,嘲笑低於自己的弱者,妒恨高居自己之上的強者,可憐既可恨。
楚良川走了。
從他的神情上不難看出他對白岐的印象壞到極致。
楚良川雖走了,但白上神知道事情絕不會就此結束。
看來他得早點做打算離開了。
白上神回到住處,剛開門便感知到屋內多出一個熟悉的氣息。
白岐輕勾唇角,進屋關門,下一秒便被人從身後抱住。
白岐回頭調侃的看他,「回回從後面偷襲,不怕哪天我手一滑把你廢了?」
「不怕。」溫尋回答。
「你捨不得。」
白岐笑,「的確捨不得。」
「全怪你的臉,如果你生的糙一點我下手也不會太糾結。」
白岐推開溫尋,脫下外套扔到他的身上,逕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來幹嘛?」
「是又收到什麼消息了?」
溫尋不語。
他來到床前躺下,枕頭上床鋪上全是白岐的味道,二人仿佛合二為一的感覺讓他像個癮.君子一樣痴迷。
白上神點了根煙倚在木桌上,揶揄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怕我走?」
溫尋不作答。
他怔怔的盯著白岐良久,突然問,「你愛我嗎?」
「不愛。」
白岐回答的迅速果斷。
回答罷,又擺出譏誚的表情諷刺,「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俘虜,而不是我是你的。」
溫尋知道白岐在報復,報復上回他問自己是否愛他,而自己當時並未作答。
可即使明白但他依舊心痛,來自靈魂中的痛。
「簡洛。」溫尋叫他的名字。
「你願意和我回家嗎?」
「不願意。」
「我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做最野的鷹,撩最帶勁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