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不斷的胡思亂想。
他焦躁,憤恨,曾無數次計劃殺掉他,但是……
當人真到跟前時他卻下不了手。
「我從你帳戶里劃錢你知道的吧?」白岐問。
「後來你將帳戶保險全撤了,是怕我缺錢露宿街頭餓著凍著?」
「自作多情。」溫尋冷聲道。
「別不承認。」白岐含笑捏住溫尋的下巴,「不丟人的。」
溫尋拍開白岐的手,表情冷若冰霜。
「我不殺你,但我可以將你全身骨頭寸寸捏斷。」
溫尋的神情不似玩笑,他的確是認真的,但白上神臉上卻不見絲毫懼色。
他湊近溫尋耳邊啞聲低笑,聲音曖昧宛若情人間纏綿時的低喃輕語。
「那我便殺了你。」
白岐唇角噙笑,但眼中冰涼一片。
「白玄橦。」
白玄橦三字宛若千噸重的巨鍾在溫尋腦中敲響,讓他瞬間頭痛欲裂猶如刀割一般。
……
『你是本王的男寵,只要本王寵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塊肉,誰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周非胤,唱戲給我聽。』
『本官等你七日,日日留窗卻不見你來偷香竊玉,你不是匪嗎?』
『小崽子,替本上神生猴子吧。』
『要不要結婚?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
無數破碎的畫面在溫尋腦中飛速閃過,他的確是有頭痛的舊疾,但從未像現在一樣疼的像炸開似的。
一擁而上的破碎畫面已經快要超出凡人可承受的負荷。
……
『我叫白岐,字雲白,師承敦鴻峰玦翽門掌門座下,你來自哪座山頭?』
少年白衣似雪眉眼如畫,笑的自由散漫。
『你既尊我一聲師父,我便賜你同姓,名玄橦。』
『白玄橦。』
『今後為師罩你。』
『白玄橦,你個欺師滅祖的孽障!』
……
溫尋吐血暈倒時是真把白上神驚到了。
他飛快出了浴缸套上衣服把人抱回床上,用神魂力探入他的體內檢查。
「老大,特殊部門的人快到了。」門外響起段一鶴的聲音。
白上神蹙眉。
繼而收回力量將昏迷中的溫尋公主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段一鶴看見白岐懷中暈倒的溫尋時驚了一下,但聰明的沒瞎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