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有約嘛。」白上神回了一句。
「你你……」黑七被氣的系統數據紊亂。
「你忘記大千世界中苦苦追隨你的野男人了嗎?」
「頭上添點綠,人生才有趣嘛。」
「……」黑七卒。
鍾離瀅瀅正在住處整理著家裡面派人剛送來的靈果,打算裝一份帶去給白岐。
對待自己人,財大氣粗的鐘離瀅瀅從不吝嗇,絕對秉承有本小姐一口肉就有你一口骨頭啃的義氣。
「小師妹,南悅峰洺苒長老弟子蔚自淳在外面求見你。」門外有人敲門傳話。
「不見。」
鍾離瀅瀅不客氣的回絕。
蔚自淳來見他無外乎就是蔚蘭晴告狀而他來興師問罪的,一個月來十幾回也不嫌煩。
鍾離城主府退婚,因蔚自淳一人從而導致失去城主府這座大靠山,蔚自淳本該即使不死也得遭大罪,豈料他通過測試入了蜀紜宗。
可即便入了蜀紜宗,但拜師淨澄的鐘離瀅瀅級別也壓他一頭。
身份,家世,能力樣樣不如她的蔚自淳,鍾離瀅瀅真不知究竟誰給他的勇氣叫他不斷來挑釁自己。
仗著以往的一點情分?
鍾離瀅瀅以前的確傾慕他,但自從得知他眼睛有問題後便快刀斬亂麻斷了這份心。
一個不識珍珠和魚目的瞎子而已,她才不要。
鍾離瀅瀅將一份靈果裝入一個精緻的盒中,一副很有成就感樣子。
「這份是給白大哥的。」
忹暝城外。
姤忱收起代步的法器停在忹暝城門兩里外,遙望著籠罩在晚霞下的城池似是想到了什麼薄涼的眸中染上一抹極淺的溫色。
雖說收起了將近九成的力量,但姤忱自身的氣質仍吸引來往的人側目觀望。
而且姤忱通身上下從髮飾衣裳到鞋子配飾無不瀰漫著濃郁的靈氣,四周修者雖眼拙認不出材質階品但曉得一定是難得的法器。
現在的姤忱在無數人眼中就是一個移動的礦山,全身上下散發著『爺是土豪』的金錢氣息。
袖中的手指撫摸著古境玄靈養魂爐中的一魂,姤忱眸光微沉。
上一世,他似乎暴露了。
中間他因受刺激覺醒導致失憶,但不久便恢復了,不但恢復了而且記起了全部,但為防止驚到雲白不得不藏了一輩子。
只是,雲白真的不知道嗎?
一向薄涼淡漠,心如止水處事不驚的姤忱莫名有點焦慮。
他感應到雲白在忹暝城內,可是,明明二人已近在咫尺他卻有了怯意。
站了許久,姤忱斂回目光揚手從空間內取出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抬步朝忹暝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