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青年青絲如墨五官妖媚如狐, 他傲立於火焰和屍骸間宛如一柄利劍般氣勢逼人。
青年正前方跪著一個全身筋脈盡斷的落魄男人。
『你好,我便好。』
『你餘生無憂, 我亦無憂。』
明明已痛到極致但仍含笑說出所願所望, 無怨無悔。
當紅衣青年提劍無情的刺去時, 白岐心中驟然一緊。
「住手!」
此劍一旦刺下, 你餘生定……
白上神驚醒。
平坦的胸口因急促的氣息劇烈起伏著, 眼中殘留的血色久久未褪。
良久。
白岐壓下心悸,平復情緒, 才緩了神打量自身的處境。
當前他似乎正身處一個艙體內,赤.身.裸.體的身上貼著許多線路和管子, 一種不明的液體循著管子慢慢輸入進他的體內。
白岐擰眉。
他記得從宴會中回來途中遭遇襲擊, 飛行器被異能控制, 他試圖使用神魂力結果……
白岐梳理著陷入黑暗前的回憶, 神情逐漸凝重。
『兒子。』
白岐呼叫黑七卻無人回應。
『兒子?』
『蠢七!』
……
白岐的心沉下,他和黑七間綁定的契約似乎斷了。
「唰——」
修復艙被人驟然掀開,突然折射來的亮光讓白上神略顯不適的眯上眼睛。
逆光中,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兩人目光撞上,男人微微挑眉,「活了?」
「……」白上神。
配合男人摘除線路,白岐踉蹌著從修復艙內出來腳下一軟便被男人抱個滿懷,男人看著清瘦但衣服下面還是蠻有料的。
「剛有口氣,你似乎太著急了吧?」
男人毒舌著,彎腰將白上神抱回臥室床上,目不斜視的扯了個薄毯蓋住他不著寸褸的身體。
被全身看光的白岐一點都不羞臊,揉著脹疼的太陽穴目光坦然的看向男人等解釋。
「你從天而降砸穿了我的車。」男人的解釋簡單粗暴。
「快炸成一攤爛肉的你竟然還能活,倒有點意思了。」
飛行器爆炸時白岐確認自己沒用神魂力,以原主的凡胎肉體本應承受不住爆炸的威力的可自己竟活下來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的目的。」
男人五官生的端正談吐間一副精英范,但眼底的精光和戾色足以證明此人壓根不是啥善茬。
「我是個商人。」男人開始給白岐算帳。
「你砸壞的車是當季最新上市款抹個零頭五十萬。」
「修復艙一天的費用是四萬一,你住了四個月零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