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下樓出了大門,來到園中仰頭望著二樓漆黑一片的臥室窗戶,心口酸酸的。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機器但為什麼有人類複雜的喜怒哀樂。
黑七斂回視線,在莊園裡折下一枝玫瑰。
再見。
但我會回來的。
黑七默默保證。
暗自承諾後扭頭打算狠心離開,卻見啞巴男不知何時出現擋在了前路上。
黑七一驚不由攥緊了玫瑰,花枝上的刺在手上劃出一個小口。
啞巴男走來,低低嘆口氣彎腰將驚慌的黑七抱入臂彎中。
「我……我會回來的。」
不,你不會的。
黑七在啞巴男眼中就像一朵艷麗的玫瑰,他美麗矜貴傲慢驕氣,自己即使被他的刺傷的千瘡百孔鮮血淋漓但仍不願放棄擁抱他。
他知道他不是凡人,身為凡夫俗子的自己只有卑微的仰望他。
也許某一日等他回想起一切就會冷漠無情的離他而去,不再回頭看他一眼,一如千年前一般決絕。
他時時刻刻都在因這個可能性而焦灼不安著。
「啞巴。」黑七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小聲道,「我真的想出去看一看。」
啞巴待自己有多好黑七很清楚,他的縱容,寵溺讓黑七心軟,所以他不願傷他的心。
啞巴男嘆了口氣,一隻手撫上黑七的背。
『我陪你。』
對外,他強硬,霸道,專橫。
似乎將所有的懦弱和膽怯都給了他,一如他的愛和執念一樣。
白岐決定下的事袁斯根本阻攔不了,於是只有跟著他跑,畢竟是自己的妖精若是丟了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
袁斯命下屬們返回基地,只留下米肅和一個跟班同行。
以袁斯通天的本事利用假身份搞來一份通行權限不是一件難事,一行人兩日後從九都出發僅用半日的功夫便到達了主城。
「袁老闆,到了主城可是到我的地盤了,怕不怕?」白岐調侃的問。
「跟叛國賊同流合污的程中將怕不怕?」袁斯話中含有威脅。
以袁斯的段位只要他想,將原主程言翎多年累積下的名聲毀於一旦並不難。
「聯邦的現任元首是個還算明智的人,只可惜底下的老鼠太多。」
「老鼠的腦子就那麼點大,除了四處刨吃的養出一點脂肪堵塞了大腦後很難再塞進其它東西。」
「不過說句實話聯邦是真窮,養了那群只吃不幹活的老鼠後再難有別的作為。」
「暴發戶。」白岐吐槽。
「窮鬼。」袁斯反唇相稽。
米肅冷漠臉。
一路走來他表示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