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出發時米肅叫住袁斯,湊上前耳語一番。
白岐淡淡掃去,看見袁斯不知聽見了什麼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出事了?」白岐問。
「小事。」袁斯回道。
似是覺得回答有點太敷衍,頓了頓補充一句,「聯邦近期有些小動作,不足為懼。」
白岐聞言調侃,「你們最近又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了?」
話止於此,白上神回味過來不免啞然失笑,他倒忘了,眼前的人幹的事有幾件不是違法亂紀的?
袁斯說的雖輕鬆但白岐明白麻煩定不止一點點,否則他不會皺眉。
但他不肯講白岐也不上趕著刨根問底,情況再糟也不至於把自個玩死吧?
公寓中。
啞巴坐在客廳內似在跟誰通話,黑七蹲在二樓的樓梯口欄杆後悄咪咪的偷看著,他豎著耳朵偷聽但從啞巴惜字如金的隻言片語中他根本聽不出什麼。
神遊天外的黑七想起了那個自稱白岐的男人,明明只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卻給他一種讓他由衷去信任的安全感。
「別蹲在這。」
驟然出現的聲音嚇的黑七一抖一頭向樓梯下栽去。
啞巴閃電般出手及時揪住他的後領口,拎寵物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鬆手!」被後拎的黑七惱羞成怒的踢了啞巴一腳。
啞巴小心的將黑七放在地板上,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等著挨訓。
黑七瞪著他有種偷聽被抓的心虛,為掩飾心虛他目光瞥向他的後肩不自在的問,「還疼嗎?」
啞巴果斷搖頭,「不疼。」
怕他不信,啞巴又強調,「我是喪屍,喪屍的痛感很小。」
「屁。」黑七不信,伸手抓住他往屋裡拽,「回屋我看一下。」
啞巴認慫小綿羊似的跟著黑七回屋,由著他控制著坐下,任他去解上身的衣裳。
啞巴此時緊張的全身血液似都在往頭上涌,冰冷的血液仿佛不斷的在升溫快要沸騰了似的。
吵架後只要有一人肯退讓,冷戰似乎很容易結束。
黑七第一次看見啞巴的身體,結實均勻的肌肉內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深淺不一的舊傷遍布全身。
見他目光流連在舊傷痕上啞巴解釋,「是屍化前留下的,去不掉。」
黑七的目光停在啞巴的右臂上,他的右肩上有一圈金屬環嚴絲合縫的箍在皮膚上。
「這是……」
黑七試著觸碰金屬環,哪知金屬環突然滑開露出裡面的內部線路。
黑七呆住,啞巴的右臂是假的?
一個模糊不全的畫面陡然浮現在黑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