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便喝酒?」鍾離瀅瀅叱責。
「藺師兄在竹園裡呢你全身酒氣暫且別回去,墨思竹園有禁酒的規矩,以藺師兄的脾氣若被他逮到的話你可慘了。」
黑七扶額。
藺攸草若是凶一點壞一點他虐起來一點壓力都木有,但偏偏藺攸草是個踏實人,有時單蠢的讓你罵一句都有愧疚感,你做錯事他不罰你卻能絮叨的跟你聊一天人生哲理。
不單只是渣白,黑七也是怕了老媽子屬性的藺攸草。
他跟渣白兩個『長輩』竟讓一個『後輩』死死管著說出來真是夠丟人的。
見黑七苦著臉一副悲催模樣逗得鍾離瀅瀅不免哈哈大笑,笑罷緩口氣才問起他的傷。
靈山一行因遇上商君衾受傷錯過大比讓鍾離瀅瀅氣到無力,入宗首年便趕上大比併入選參賽是非常幸運的,她暗搓搓的幻想著大放異彩成為最矚目的存在時結果開局夭折。
鍾離瀅瀅差點氣哭,但事已發生只有自我安慰等下一回再找回場子。
鍾離瀅瀅盯著黑七打量片刻,突然問,「麒光,你是幾等幾品的靈根啊?」
「……」黑七默。
他的肉身是渣白煉出來的,從煉製時的材料上看這副軀殼應該差不到哪,何況渣白曾說即便他不用苦修本身便已是半神。
有肉身後他便在白岐的督促下修行,至於天賦……他真不曉得。
「你不會沒測過吧?」鍾離瀅瀅不可置信的問,「不測靈根你修煉是亂修一通嗎?」
「我有我爹。」黑七回答。
渣白讓他修什麼他便修什麼,聽渣白的肯定沒錯。
鍾離瀅瀅無語凝噎。
良久,鍾離瀅瀅一把拽住黑七果斷拉走,「我帶你測靈根。」
醉意未消的黑七暈暈的任由鍾離瀅瀅拖著走,一臉茫然。
忹暝城。
裳雨頃。
雅間內。
白岐端著酒杯慵懶的倚在矮榻傷聽著雅妓自彈自唱著小曲,眼中含笑溫柔的似能將人溺斃,在他溫情脈脈的凝視下雅妓目光閃躲臉羞的通紅。
「來。」
白岐朝她招手。
女子從琴前起身蓮步輕移,織雲裙擺蕩漾出層層波浪每走一步宛若步步生花。
「公子。」女子柔聲羞喚。
白岐將酒遞給她,見她喝下後突然湊上前貼近她的耳側噙著笑溫聲問,「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