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從二白口中得知緣由的白岐嘲笑陳姤,說的好像他嘗過滋味似的。
白上神捏捏白麒瓊細皮嫩肉的臉訓道,「別亂認師父,若是不慎認個禍害小心遭雷劈。」
「但他教我修行嘛。」白麒瓊反駁。
白岐抬腳踹下他的屁股,「滾回去收拾行李。」
「要走嗎?但師……陳叔還沒回來。」
白岐斜眼瞥向他,「你留下跟陳汪汪一塊過?」
白麒瓊脖子一縮,慫了,扭頭鑽回屋裡去打理包裹了。
目視二白回屋後,白岐回身望向遠方陰沉未散的陰雲,眸光微沉。
自從當年他的神魂在蜀紜宗外出現過一瞬間往後便再沒有過動靜,十二年間他遊歷曜荒大陸都尋無所蹤,神魂不全他即使再努力都恢復不到全盛時期,若上面有人追來他將難以自保。
對某些事白岐其實隱隱有猜測,只是還未確認。
如果上面真有人下來,他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前靜觀其變才是明確的決定,畢竟他現在拖家帶口的實在再難不管不顧不懼生死的正面硬剛了。
另一處。
姤忱屈膝盤坐在玉席上,掌中端著古境玄靈養魂爐,爐蓋開著,爐內的一魂精神抖擻的纏著他的食指歡快的打著轉,已全無當初重傷時懨懨的模樣。
一塊玉牌從寬袖中飛出,一片白光中上界南靈山珺白神府的景象出現在虛像中。
「尊上。」珺白神府的神侍向姤忱見禮,言語間帶著點倉惶。
「上界誰下來了?」姤忱漠聲問。
「回尊上……囚于禁周山的鳳仙蕪逃了。」
神侍回的小心翼翼,姤忱面色冷淡情緒上似並未因這個消息而有劇烈起伏。
「誰助她出來的?」
「此人來自十荒領域,天荒山自昌宗。」
姤忱默念一遍,記下了。
「下界有些年頭無人飛升了吧?」
姤忱問的突然,神侍略微愣了下神繼而恭敬回道,「自青霄府的那位上神之後已有近八千年。」
「上界是該換些新面孔了。」姤忱眸中有戾色轉瞬即逝,身上壓制的靈力有一瞬間的浮動。
「無盡川蠻荒虛境不用守著了,由著他們鬧,但既是下來了就不用再回去了。」
將玉牌收回袖中,姤忱斂去戾色緩和了神情溫柔的撫摸著爐中略顯不安的一魂,「嚇到你了?是我的錯不該當著你的面發脾氣。」
爐中一魂抖了抖,欺軟怕硬的它因某人的認錯再次嘚瑟起來,暴脾氣的撞了一下姤忱的指腹。
神魂的任性讓姤忱眼中笑意加深,但繼而又變的深邃,「本該早點送你回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