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雲淡風輕的決定了藺攸草的命運,言罷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後,建著墨思竹園的半山峰瞬間坍塌連同竹園埋入了亂石中,抹掉了它曾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修行者一定得有顆包容心。」
「人,魔,鬼,妖不都是修行途中的一員嗎?有什麼資格談誰容不下誰呢?上界諸神中可不止只有人修。」
幽幽的絮叨聲隨著白岐的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卻聽的蜀紜宗主一眾人臉上青青白白難看的很。
作揖中的韜耘直起身,回頭看向眾人目光複雜,更多是失望。
「是我看開了,悟透了,還是你們在安逸中墮落了?」
「你們不會知道在他毀了墨思竹園離開的一瞬間你們究竟失去了什麼。」
……
『墨思竹園禁酒,禁賭,禁色,禁斗,禁大聲喧譁,除此外並無別的規矩。』
『我在上面看見了你,你昨日一夜未歸。』
『我是師兄,我會護你周全。』
『我自是信你的,你不會騙我吧?』
……
床上。
藺攸草服了丹藥情況已基本穩定暫無大礙,看著床上消瘦憔悴,眉間緊縮即使是昏迷中也不安穩的男人,白岐暗暗嘆了口氣。
當初那個憨厚老實,謙遜有禮,總是帶著溫和淺笑的孩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以你的聰明,早在看出藺攸草是魔族血脈是便料到他有今日的大劫吧?」白麒光問。
白岐知道他的話中含意,但並不急著反駁。
「一些劫難是修者路上必不可少的,結局有兩種,要麼羽化成蝶,要麼支離破碎。」
「我若提前出手撕開他的繭,也許出來的就不是蝴蝶,而是一隻折翼的撲棱蛾子。」
白麒光「……」什麼鬼比喻?
白岐瞥眼白麒光,出言警示,「不止是藺攸草,你也躲不了。」
「我才不會像他一樣狼狽。」白麒光不屑一顧。
望著不可一世的某七,白上神勾下唇。
「本上神期待你陰溝翻船哇哇大哭時的醜樣子。」說完不等白麒光反駁便出了屋。
「相比藺攸草,司青鄴的情況更眼中,他傷的是魂體,我可以將魂體拘於他體內留住他一口氣,但魂體得用時間慢慢養。」
「多久?」白麒光問。
「幾百年,亦或幾千年,或許……直到魂魄衰老虛弱到消散都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