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蒼白,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望著戲精附體的某人白麒光不由挑了下眉。
「他像是快死了。」棐聿和麒光耳語。
白麒光壓住笑,低聲回了一句,「心眼多的人都會活的久,俗語有云:禍害遺千年。」
棐聿驚嚇,「那我不得是個短命的?」
麒光斜睨了棐聿一眼,一臉嫌棄。
「這種話你是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一定比禍害活的更久。」
看見宓元成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伯斯捏緊了酒杯,但在宓淮山看來時他又快速收斂了情緒回以一個微笑。
人活一世,總得賭一把不是嗎?
路難一點,不代表贏不了。
宓元成出來後全場便鴉雀無聲。
萬籟俱寂中,宓元成先裝模作樣的問候了一下來的賓客,甭管私底下怎麼撕但來者是客,表面得做足了,大家大業得禮節不能失。
廢話講完了。
宓元成望著底下一幅幅關心的虛偽表情,心中冷笑,別看面上一副把他當親爸爸一樣孝敬,但心底都盼著他死呢。
宓元成咳嗽了一陣,疲憊的歪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後又開了口。
「我老了,活的也足夠久了,這一生雖坎坷了點但也精彩,沒白活。」
「是個人都有死的一天,我也一樣。」
這話一出底下頓時響起一片安慰,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是『父慈子孝』呢。
白麒光禁不住直搖頭。
「你們人啊,嘖嘖……」
「虛偽。」
聽見麒光嘲諷的棐聿低頭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做足鋪墊的宓元成準備切入正題了。
「我累了,很多事都力不從心了,這兩年做事頻頻失誤,出錯。」
「今年我大辦生日宴,也借著機會告訴你們一下,今後宓家就交給我的大孫子淮山了,日後他要是有哪兒做的不對你們多多包容一下。」
全場譁然。
他們來時猜測了各種可能但唯獨沒敢去猜宓元成竟是要交權!?
所以?
宓元成上下嘴唇碰了幾下,宓家的家主就換了人??
震驚,不解,茫然,氣憤……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們有來的賓客,也有宓元成其他的兒孫們。
但宓元成可不去照顧他們的情緒,扔下這枚炸.彈後便沒事人一樣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