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中年男人,身著宗門道袍,此人正是敦鴻峰玦翽門的掌門,白岐命中的師父,——萇吉。
萇吉在火焰中尋了一圈,所見到的都是屍體。
他眉間微蹙,掐指又算了一下,命中所指的災星位置的確是這,是死了嗎?
徘徊一圈的萇吉在一灘血跡前駐足,用靈力感應後眉間不由擰的更緊了。
妖力?
有妖族來過?
姤忱並未回妖界。
十六年裡他一直四處遊歷循著記憶尋找雲白,以前雲白很少同他講幼時的事,他只依稀記得村名,但大陸上同名的村子何其多?
找到雲白後他又滿心雀躍的等他長大,期間一次沒回過妖界。
姤忱看重和雲白相處的每分每秒,有時間回去和一群小輩玩可笑的陰謀陽謀,還不如陪雲白多呆一會有價值。
權力
地位?
姤忱都是眾神之尊了又豈會將一個下界妖族放在眼中?
一人在外時姤忱尋了一個依山傍水靈力足的位置建了一個園子,紫竹小院,半山合歡,雖不大,但溫馨浪漫,他覺得雲白一定會喜歡的。
紫竹小院外姤忱設有陣法,姤忱並不打算讓除他和雲白外的第三人踏入此地。
姤忱回去後團兒已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剛五歲的團兒尚只是個凡人,無靈力,無修為,剛又經歷滅村的劫難早已疲憊到了極限。
姤忱抱著團兒去了紫竹屋後的泉池。
他設了結界擋住了外界寒氣,加熱了泉水,又取一滴靈液滴入泉中,然後解開了團兒的衣裳將他放入泉水中。
團兒瘦弱的身體和新舊交替的傷痕讓姤忱蹙眉。
在他閉關的五年裡雲白一定遇上了別的事,姤忱雖氣惱但現在可不是調查的時候。
姤忱替團兒清洗著身體,專注而平靜,心中毫無雜念。
若換作上界的渣白他或許早心猿意馬了,但現在他面前的是剛五歲的團兒,他又不是沒底線的禽獸。
團兒睡了長長的一覺,他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麼踏實了。
團兒是在花香中醒來的,他睜開眼茫然的打量四周,周圍精緻奢侈的裝潢和他住了幾年的泥坯房天差地別。
大火。
土匪。
屍體……
逐漸憶起那晚慘狀的團兒呼吸瞬間亂了,他繃直了後背,身上柔軟的毯子掉在了地上,光溜溜的自己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中。
山賊襲擊了村子,他們殺了村中所有人,在他們沖他揮起刀時……
有一個人救了他!
那個人……
團兒呆呆坐著,回憶著那晚出現的姤忱,直到不知何時出現的姤忱將一隻手搭在了他的頭上。
團兒大驚,匆忙抓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將光溜溜的自個包裹住。
「豆苗高的小鬼,還懂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