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姤忱來扛,仍因它外泄的戾氣而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姤忱抱緊懷中氣息奄奄的白岐,目光微沉,再一次使用了禁術。
「轟——」
巨大的力量外泄出去。
外面塵土翻滾,百里內被夷為了平地。
白岐陷入黑暗前看見了姤忱吐了血,他心中焦急萬分,但終是身體不堪重負陷入了黑暗。
四個月後。
妖界。
白岐趴在窗前的桌上,兩眼痴痴的盯著瓶中插著的一束合歡,意識早不知飛到哪了。
苡瑒秘境一行白岐昏迷了近三個月,醒後修為從化靈退到固魂,靈根上也留下了傷,估計不休養個十年八年全愈不了。
白岐自知自個尚且如此,替他受下七盧破鈞槍全部戾氣的姤忱定然傷的更重。
但他見不著姤忱。
他醒後已有一月,但姤忱始終不見他,對外說是閉關但白岐知道這只是藉口,姤忱一定傷的很嚴重。
懊惱。
自責。
白岐恨不得用刀剁了自己,都怪他不聽話才連累了師尊受苦。
「公子,魔界二殿下前來拜訪。」外面想起通稟聲。
「不見。」白岐不耐煩。
「小白,不地道啊,哥哥可是帶了禮的。」胥子廬推門不請自入。
「……」白岐。
在白岐可怕的注視下,來通稟的屬下慫著頭默默遁了。
胥子廬將小山似的禮盒堆了一桌子,其中丹藥靈植居多。
胥子廬修為高於白岐,自是一眼看的出白岐身上的問題,一時間不禁斂了笑,眉間微蹙欲言又止。
良久。
「對不起。」胥子廬道歉。
胥子廬雖時常欺負捉弄白岐,但他對白岐從無惡意,平時逗他也都是孩子心性。
苡瑒秘境中是他失手打傷了白岐,讓他掉入陣中身陷險境,因此白岐所遭遇的一切他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錯不在你。」白岐雖任性妄為,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說起責任,與其怪胥子廬倒不如說全怨他自個太任性了。
習慣了白岐吵吵鬧鬧活力四射的樣子,現在看他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胥子廬心裡也不舒服。
胥子廬不喜氣氛太壓抑,他收斂了低落的情緒伸手揉上了白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