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老大望著阿緋chuī彈得破的臉蛋,抹了抹一嘴的口水:“小美人,今天就在這裡跟你做對野鴛鴦……”
阿緋心裡怕,嘴卻仍舊是硬的,氣憤地鄙視:“不要侮rǔ野鴛鴦,你這副德xing,只配當野豬……”
“老老老大……她……罵你!”
“我聽見了!”山匪老大大叫一聲,yín~笑著抬手就要抓阿緋,“小美人乖乖地過來吧!我是公野豬,你當母野豬……”
阿緋本能地叫:“我才不要!”
“嗖……”
電光火石間,不知哪裡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
阿緋本來尖叫一聲閉住了雙眼,誰知意料之中落在身上的手卻並不見,耳畔反而聽到幾聲“噗通”響動。
阿緋半信半疑地睜開眼睛,卻猛地驚了一跳,只見幾個山匪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如何。
阿緋瞪大眼睛,臉上的恐懼之色漸漸消失,走到最前頭的山匪老大跟前,伸出腳來踢了一腳,然後戒備地後退一步:“你……怎麼了?死了嗎?”
山匪老大臥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地,這回換了他一臉驚恐。
阿緋看他明明怕極,卻一動不動,只覺得好笑之極,又踢了一腳:“你在裝死嗎?”
山匪老大張口:“你、你這娘們……用得什麼妖法?快……快把我們兄弟放開……”
阿緋本來不知道發生何事,聽他這麼一說卻全然明白,不由大笑:“哈哈哈……原來你們都不能動了。”
阿緋大笑過後,繞著地上的劫匪們轉了一圈,目光轉動間掃見旁邊有些細細地枯糙,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轉,臉上露出狡黠笑容,轉頭看向山匪老大。
山匪頭子望見那個類似於邪惡的笑意,雖然不能動,卻預感到什麼似的,依稀抖了一下。
阿緋伸手,把那根枯糙拔出來,握在手中慢慢蹲下去。
山匪頭子見她越靠越近,心裡竟然害怕起來,發出類似女人的叫聲:“你gān什麼?”
“說我是母野豬?我這麼美你竟敢這麼說,你去死吧……”阿緋咬牙說完,將糙探往山匪頭子的鼻孔里。
山匪頭子覺得鼻孔里發癢,雖然不疼:“你、你這妖女……想gān什麼?”
阿緋不做聲,只是眼睛發亮地,手上的枯糙在山匪老大的鼻孔下輕輕地滑來滑去,山匪老大聳聳鼻子,然後感覺到一股發自心底的痒痒之意,想打噴嚏,卻偏又打不出來,眼淚卻被憋出來了。
“住手,住手!”漸漸地渾身都酸軟了,殺豬般的慘叫起來,渾身都癢起來。
阿緋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將枯糙cha在山匪頭子的鼻孔里:“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劫道。”
山匪頭子鼻涕眼淚橫流,阿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自言自語道:“往前走應該就能出去吧。”
她看了一下前路,抬腳在山匪頭子胸前一踩,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
山匪頭子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他身後的山匪們也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阿緋挨個踩著走了過去,才回頭看向一地屍體般的山匪們,輕蔑道:“哼!一群賤民!”一甩頭,揚長而去。
山匪們見女魔頭終於走了,紛紛慰問頭子:“老大,那妖女用什麼酷刑對你了?”
“老大你受苦了……不過我們這是怎麼了?”
“那妖女當真會法術嗎?”
山匪頭子目光望下,看著鼻孔里cha著的那根枯糙,哭笑不得,正想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忽然之間徹底僵住。
就在他們的身旁,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魁偉高大的身影,一身玄衣,俊美的宛如天神,雖然面無表qíng,但一雙眸子卻冷銳的似能殺人。
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也不知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只不過就在看到他的那瞬間,就連陽光也好像被凝住了一樣。
那是經歷千軍萬馬才會有的威勢煞氣。
☆、巴,巴掌
阿緋攔住一個路人:“見過宋守嗎?”
路人奇怪地看她一眼,搖頭走掉。
阿緋走了會兒,又擋住另外一個路人,居高臨下地:“知道妙村怎麼走嗎?”
那人皺眉看她,低低嘀咕了聲就快步離開。
阿緋哼了聲,如此一路問過去,始終也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回答。
來來往往地都是陌生人,一張跟宋守相似的臉孔都沒有,也沒知道他音信的人。
好不容易挨到這個鎮子,卻不免又令人失望,阿緋不耐煩地抬手抓抓脖子,那裡有些癢。
髮絲散亂下來,窩在肩頸處,阿緋想到傅清明所說的,不由伸出手叉開五指,在頭髮上梳理了兩下。
阿緋不會梳頭,在妙村的時候,都是宋守替她梳頭的,阿緋想到這裡,忍不住就吸了吸鼻子。
此刻已經將近傍晚,阿緋在夕照下站了會兒,忽然覺得肚子餓了。
在妙村,能讓阿緋不開心的的大約只有兩件事:吃不飽跟吃不好。
現在又多了一件事。
阿緋左顧右盼,總算找到一個像樣的飯館,她從門口晃了進去,撿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
飯館裡的人不知為何,紛紛都看她。
阿緋不以為意,只是坐得端直,似乎等人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