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緋探身出去,果真見唐妙棋站在窗外,真笑眯眯地看著這邊。
阿緋啐道:“說的跟你見過了似的。”
唐妙棋道:“我雖然不曾見過,但聽一個見過的男人說過,還有,我有一個很勁爆的機密消息,現在免費地送給殿下。”
阿緋問道:“是什麼?不會是關於傅清明的吧?”
唐妙棋驚奇:“公主你怎麼會知道?”
阿緋不屑一顧:“我猜的,你一般都會說些傅清明的壞事來給我聽,這次又是什麼?他跟你爬到chuáng上去了?”
“哈哈哈,當然不會,”唐妙棋笑完後,居然換作一臉正經,從頭到腳透著凜然不可侵犯地氣息,宣稱道,“我是清白無瑕的,先前那些關於我跟傅將軍的,不過是傳言而已。”
阿緋大大地吃了一驚,連同孫喬喬都湊了過來,看唐妙棋變臉變得爐火純青,唐妙棋面對兩人敬仰的目光,竟仍神色如常道:“事實上跟將軍爬上chuáng的另有其人,對了,就是你們方才說的這位青面獠牙的公主,試想如果她真的長得那麼難看,將軍怎麼會忍心吃下呢。”
阿緋立刻冷嘲熱諷:“那可不一定,傅清明那麼……咳,萬一他就愛那一種類型呢。”
唐妙棋噗嗤一聲,孫喬喬糾正道:“殿下,不要這麼說將軍,將軍當年出使虢北,以不凡之能把虢北jiāo戰之意壓下,免除了虢北跟大啟的一場惡戰,不知道多少百姓因此而獲救,不然的話,得有好些人家破人亡呢,大啟也不會如此太平。”
阿緋“啊”了聲:“是嗎,他這方面還是了不起的。我說的是他、私德方面……不、不大好。”
“男人都是一樣,有何稀奇,”唐妙棋咳嗽了數聲:“聽聞虢北的女子熱qíng如火,將軍在那裡又呆了數年時光,一個成年正常的男人,如果還能忍得住……那可就……”
孫喬喬斥道:“喂,你可不要再說將軍壞話啦,不然我要對你動手了。”
唐妙棋哼了聲:“我不過是說實話。”
阿緋卻覺得奇怪,便問道:“不對,糖棋子,先前你對傅清明的態度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吃錯藥了?”
唐妙棋一仰頭,道:“不是吃錯藥,我就是覺得這塊骨頭太難啃,我要另謀高就了。”
阿緋跟孫喬喬兩個齊齊又被震撼,阿緋道:“高什麼就,說人話行不行,你要離開將軍府嗎?”
孫喬喬問道:“啊?那你要去哪,回天都?”
唐妙棋搖搖頭,神秘道:“你們很快就知道啦。”
阿緋跟孫喬喬狐疑地看著她,唐妙棋卻又道:“公主還是別管我啦,管好自己就成……總之以後我是不會跟你爭了。”她說完之後,邁步施施然地離開,阿緋跟孫喬喬探頭目送,卻意外地看到從前方又來了一人。
孫喬喬一看那人,驚喜jiāo加,來不及回身,推開窗便跳了出來。
☆、54
孫喬喬一看來人就直接跳窗而出,看得阿緋白眼不已,一方面是覺得孫喬喬因為一名男子而如此張皇失措,很無骨氣,另一方面,則是羨慕自己沒有這等高來高去的輕功本領。
阿緋看孫喬喬遠遠迎上來人,自己試著爬了爬窗戶,雖然勉qiáng可以爬出去,但絕做不到孫喬喬那麼輕靈利落。
阿緋嘆:“算了,反正她比較笨,所以手腳才格外伶俐些也是有的。”
能讓孫喬喬一眼跳窗的人,自然就是步輕侯。近來他當了官兒,出入一身官服,本就幾分風流倜儻,又多一點官威,人物更是出彩,雖然皮相極佳官位亦不錯,但他仍舊笑哈哈地,不管見誰都是未語先笑。
步輕侯老遠就看到這邊阿緋和孫喬喬探著頭跟一名女子jiāo談,他認得那女子是將軍府的唐妙棋。
關於這位唐姑娘步輕侯是有所耳聞的,唐妙棋出身天都,也算是半個武林中人,倒也無甚可提,關鍵是她來到京城之後,很快之間便聲名鵲起來,竟博得了“文武全才”“女中狀元”的種種美譽,原來這位唐姑娘不僅僅文採風流了得,更有一身好武功,曾數次“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因此被人敬仰愛戴……名頭是極響亮沒話說的。
可是步輕侯只覺得這位姑娘有些“別有心機”,沒有幾分玲瓏手段,又怎能讓那些動輒挑剔而憤世嫉俗的書生們jiāo口稱讚?而當對上她的時候,他從那雙看似很美的眼睛裡看到的滿滿地都是算計。
步輕侯有些不明白傅清明為何會留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人物在府中,一直到最近才隱約明了。
步輕侯同唐妙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側身經過,那邊孫喬喬已經如風一樣捲來:“輕侯,你是不是想我啦!”
步輕侯笑得有些抽搐:“這個可能xing微乎其微。”
孫喬喬自顧自地:“行了行了,不要口是心非了!你今天沒事嗎?要不要帶我出去玩?公主留在府中,不需要我陪伴。”
步輕侯往她身後瞟了幾眼:“那你自己出去玩,公主留在府內不悶嗎?”
兩個正說著,阿緋從窗口探頭出來,說道:“誰說我悶啦,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嘀嘀咕咕擾人,我准啦,出去玩吧。”
孫喬喬即刻歡呼起來,步輕侯卻有些為難似地斂了眉,雙眸看著阿緋,道:“殿下,我來其實是找你有事的。”
阿緋靠在chuáng邊,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有什麼要緊事回來再說。”
步輕侯道:“是關於……皇叔的。”
阿緋一聽是關於禎雪的,立刻上了心:“是嗎,既然如此,那說完了再去玩也不遲。”
孫喬喬雖然有些憂鬱,但想到還是可以出去的,於是便又高興,步輕侯道:“我跟公主要談正經事,你不要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