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動作一停,卻仍舊並不放開鳳涅。
一直到那聲音略微提高了幾分,沉聲道:“主子,現在不是時候。”
緊緊貼在一處的雙唇才分開來,那人喘~息不定,雙眸望著膝上的鳳涅,不甘心似地又壓落下來親了一下。
望著她的唇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了抖,那帽兜下的喉結,很是明顯地又動了動。
“主子,要忍耐。”隔壁之中,那聲音毫無感qíng地說道。
原本弓起的身子緩緩地坐直,這人道:“知道了!”幾分惱怒,幾分無奈。
抬手將鳳涅的腿微微抬起,這人低頭檢看了一番,見那白色之物已經盡數沒入,於是略微放心似的,卻不敢再看那處誘人美景。
雖不甘心卻也無法,將鳳涅的腿放下,把她的褻~褲拉起來,裙擺放下,又默默地看了片刻,才道:“好了。”
前頭,密室的門無聲打開,門口站著一道黑衣人影,站在yīn影裡頭,悄然無聲,宛如一道幽靈。
裡頭的黑袍人將鳳涅重新抱住,緩緩踏出密室。
次日清晨,絕早之時,殿外的鳥兒蹦蹦跳跳,唧唧喳喳,聲音歡悅清脆。
chuáng榻上,鳳涅嗯哼數聲,極為舒服地翻了個身。
正享受夏日清晨的涼慡舒適,閉著雙眸不願醒來,然而忽然之間腦中似想起了什麼,正在舒服伸著懶腰變動姿勢的身體便陡然僵了。
雙眼驀地睜開,瞪得大大地。
鳳涅直直地盯著chuáng帳頂,像是看到什麼鬼怪,呆怔三秒鐘之後,猛地便坐起身來。
首先匆忙一打量周遭環境,見仍舊是在鳳儀宮的chuáng上,便又低頭看自己身上。
仍舊是昨夜穿著的那件裡衣,完好無損,甚至連腰間的系帶都是原先的模樣。
鳳涅把裙擺扒拉一番,見底下褲兒也是好端端地。
她呆呆地半張開嘴,緊皺著眉,抬手摸摸胸口,又摸摸臉,最後摸摸額頭。
昨晚上的qíng形模模糊糊地從腦中掠過,雖然極不真切,可是那種感覺……被突如其來地擒住似地感覺……她記得真真地。
“難道是夢麼?”喃喃地自言自語,卻又用力一搖頭,腦中又泛起一個朦朧的形象,那戴著帽兜的男子高大的模樣,可是……
如果是那人來了,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毫無知覺?
雙手抱頭,皺眉用力回顧:極淡的花香的味道,黑色帽兜底下微笑的弧度,而後……身體被抱著,似乎在行走的輕微顛簸的感覺……一直到,眼前的黑布被揭開後,有一道光芒she入眼中,而在那團光芒里……
是那人。
“可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什麼也沒發生?”鳳涅幾分苦惱,用力一搖頭,忐忑不定。
此刻外頭宮女們聽了動靜,已經上前來伺候,輕聲道:“娘娘,要起身了麼?”
鳳涅抬手在額前一扶,想到昨夜詭異之事,睡意全無,便道:“去叫康嬤嬤來。”
片刻康嬤嬤來到,宮女們已經將帘子搭起來,鳳涅揮手,宮女們便退了下去,鳳涅望著康嬤嬤,問道:“嬤嬤,昨夜誰當值?”
康嬤嬤一想,便道:“昨晚上是小啟子他們幾人,娘娘,何事?”
鳳涅道:“他們一直都在外頭麼?”
康嬤嬤道:“自從上回娘娘回宮教訓了一番之後,沒有人敢再偷懶使壞的……怎麼了娘娘,難道有什麼不妥?讓奴婢去……”
鳳涅一抬手制止了,道:“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也不用去驚動別人。”
康嬤嬤見狀,便只好從命。
鳳涅見外頭天色微藍,便道:“現在天色尚早,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也別讓人在裡頭,本宮想好好靜一靜。”
康嬤嬤行禮,便將宮女們都也叫出殿外去。
鳳涅見人都退了,才下了chuáng,赤~luǒ的腳踩在地面上,伸手摸了摸雙腿,又緩緩抬起使了使,竟無絲毫異樣感覺。
鳳涅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自己無事,倒也罷了。便出了口氣,想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事,就好。”
她抬起手臂,雙手握在一起,往上抻了一下,微微地彎了彎腰肢,往前走了幾步,重在寢殿的毛毯子中央站定,開始做每天的必備運動。
在她的持之以恆下,她的瑜伽勢已經能夠做到第六招,最初這兩天,不管是雙腿還是腰肢手臂,都狠疼了一番,今日早上卻覺得好了許多,鳳涅只當是自己的堅持有了初步效果,心中頗為欣慰。
只是身體的平衡xing仍舊不是很好,做一點稍有難度的,比如彎弓姿勢,單腳掌總是站立不穩,幾次搖搖yù墜。
鳳涅練了會兒,身上便又出了汗,只是比前幾次進步許多,運動之後,格外jīng神些,心qíng也覺愉悅,便稍微擦了擦汗,才喚康嬤嬤準備沐浴。
鳳儀宮眾人幾乎都知道皇后娘娘最愛潔淨,一天總要沐浴兩回,有時候中午頭也會多上一次,這在宮裡頭是頗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