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卻感覺他那東西已經又有抬頭的意思,微微硬地抵著她的側腰及臀之處。
兩人氣喘吁吁,抵做一團之時,殿外似傳來聲響,鳳涅就是怕這個,正警惕著,聞聲便道:“有人……”
朱玄澹正在qíng急:“有人也不敢進來……”
越發變本加厲,她的玉帶已經被他解下來,跌在地上,鳳涅衣襟敞開,很不像話,正忐忑地,這人卻似個色láng般地,咬著她不放。
鳳涅掙扎間,只聽得耳畔“吱呀”一聲,勤政殿的門竟被推開。
朱玄澹沒想到竟有人會闖入進來,正皺眉間。鳳涅卻反應極快,急忙往外一滾,便從他的腿上滑到龍椅邊沿,面前龍案上堆積的奏摺跟桌子擋住了她的身形。
朱玄澹惱怒地抬眼看去,正yù喝問。
卻聽得進門那人已經揚聲叫道:“陛下!為何不見老臣!”大步流星地竟往前走來,竟是戶部尚書姬遙。
朱玄澹一見來人,便不耐煩,但卻不好發作,便先不理他,只是坐直了身子,垂了眸子往下看。
一看之下,卻又有些忍俊不禁,卻見鳳涅縮在桌子底下,抱著膝蓋,正側臉看著自己,一雙烏溜溜地眸子,神qíng是半羞半惱半驚慌的,看起來又是可憐又是可愛。
朱玄澹滿心的氣惱頃刻間飛到九天之外,他的袍服完整,髮絲都不亂一根,自沒有不妥之處,便只道:“姬遙,你又有什麼事?”
姬遙已又上前幾步,行禮道:“陛下……聽聞皇后娘娘在此,本來老臣不該擅自入內打擾的,只不過內閣新得了甘寧衛的快馬急信,老臣不敢延遲……”
他說到這裡,忽然又道:“不知娘娘……”
朱玄澹面色淡淡地,卻又掃了一眼身下的鳳涅,便咳嗽一聲,道:“皇后乏了,朕讓她入內到偏殿歇息去了。”
姬遙道:“原來如此,那麼微臣便可以暢所yù言了……陛下,微臣接到甘寧衛的快馬急件,乃是欽差劉休明的上奏,說最近甘寧衛周圍的鬼夷人蠢蠢yù動,在甘寧衛周遭,鬼夷人已經進行了小規模的騷擾,因為並未大舉進攻,因此謝鐵翎等人也沒有進行出擊,但是現在眼看就要秋末入冬了,每年的這時候鬼夷人都會有一次大規模的出擊,去年他們收斂了許多,並未有進行大肆侵略,今年必定物資稀缺,估計會變本加厲而來,而且謝鐵翎……”
朱玄澹一聽姬遙長篇大論起來,頗為頭疼,他本來正想找個法子把這人打發走,可是這件乃是軍qíng重事,倒的確無法就出聲趕人,他一邊打起jīng神聽著,一邊就看桌子底下,卻見鳳涅抱著膝,撅著嘴,縮在角落裡不知做什麼。
朱玄澹耳邊聽著姬遙的滔滔不絕,心中一動,便抬起腿,伸直了,在鳳涅的身上輕輕一碰。
鳳涅正在發呆,被他一碰,頓時嚇了一跳,渾身震了震,扭頭瞪大眼睛看他。
朱玄澹看著她受驚的模樣,差點兒笑出聲來,卻又怕姬遙察覺不妥,便又趕緊收斂了笑容,莊嚴肅穆地望向前方。
鳳涅見他這分明是在作弄自己,她心裡頭本也正羞惱著,恨他不聽自己的話,弄得她衣襟打開,連堂而皇之地面對朝臣的顏面都無,這功夫還躲在桌子底下,他卻倒好,渾身上下紋絲不亂地!
鳳涅見朱玄澹裝得那一副正經之態,偏生還拿腳踢自己,她眼珠一轉,便露出那狡黠笑容。
朱玄澹正應付姬遙,卻沒看到,等發覺自己的腿好像被什麼拽住的時候,才急忙垂了眸子。
朱玄澹驚愕地發現鳳涅的小手擱在他的腿上,他挑了挑眉,不知她要做什麼,只看了一眼,就又正正經經嚴嚴肅肅地看向姬遙。
此刻姬遙已經說到了一個段落,朱玄澹便思忖著,說道:“劉休明是擔心謝鐵翎不會全力抵抗……”
那個“嗎”還沒有出口,忽然一停。
那放在他腿上的小手,正順著小腿兒往上,一路越過了膝蓋,很慢,很慢地爬上了他的大腿。
朱玄澹一停,姬遙卻沒察覺不妥,就接著道:“正是,陛下……故而他明里修了一道鬼夷人意圖不軌的摺子,暗地裡卻又修了一道,命人加急加密送了回來。”
這功夫,朱玄澹垂眸看去,卻見鳳涅已經靠在了他的膝頭,而那不安分的小手,卻順著他的大腿內側,一寸一寸地往前而去。
朱玄澹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猜到她要做什麼,瞬間整個人身子莫名地都繃緊起來。
“陛下,方才老臣來的時候,已經派人通知了劉休明的父親劉岳劉大人,另外兵部尚書崔競大人,等會兒他們兩人也會到……不知陛下對此要如何定奪?”姬遙兀自在喋喋不休。
朱玄澹竭盡全力,才令神色恢復如常:“這個麼……”那小手似前不前,yù碰不碰,折磨的他yù罷不能,又緊張,又期待,又恐懼,又刺激。
“朕想……”他惺惺作態著,抬手往龍案上一擱,手在額頭上一拂,如一個沉思的姿勢,大手卻在瞬間將臉遮住,朱玄澹望著身下的鳳涅,以口型道,“不許胡鬧!”
鳳涅沖他一笑,手上一動,忽然之間便捏住了那還未曾軟下去之物!
朱玄澹身子仿佛過電一樣,手在額頭上用力一握,糾結、痛苦、水火煎熬數重天……
姬遙一眼不眨地望著天子,還以為天子正在思謀,猛地見天子手勢一變,便想天子心中必然是惱恨jiāo加的,姬遙便趁機道:“陛下!這鬼夷之部,實在可恨,年年都來進犯!想他們不過六部,最大的一部不過才五千人,六部加起來,也不過二三萬部眾而已!仗著他們熟悉當地的地形,甘寧衛的守軍無法深入剿滅,頻頻來犯,……天朝不願理會,他們反倒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如今,老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