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葉銘成了五皇子的伴讀,兩人關係越來越深厚,葉銘也越來越了解,這位看似低調溫和的五皇子的內心,其實是最難接近的。這麼多年,除了自己,也唯獨一個她罷了。
“這裡是我和五皇子……唔,就是太子殿下,最喜歡的葡萄樹,他喜歡在這裡看書,我就在那練劍。”葉銘指了指葡萄樹不遠的空地。
皎月微微一笑,坐到了葡萄樹下,侍女自然立即端上茶水點心。葉銘來了興致,撿起地上一根枯枝,跳躍著奔向空地,以樹枝為劍,舞了起來。
而此時的前院,李懋姍姍來遲,卻沒人有一句怨言。在場的少女們看到一身明黃的李懋走了進來,全都含羞帶怯地福身問安。
哪怕太子妃沒有指望,她們總還能盼個側妃、良娣之類的吧?太子如此年輕俊朗,嫁給他,日後便是做不成皇后,那也是妃是嬪,與一般人家的妾室也不一樣。
李懋剛坐下,便收了一籮筐的媚眼。李懋坐下,心裡卻依舊想著皎月,竟也沒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顧行雲。
顧行雲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個失神,竟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呀,行雲你沒事吧?”坐在邊上的同窗小聲的關心,顧行雲忙搖了搖頭,一杯酒而已,沒什麼大礙,只是濕了衣擺,又在那尷尬的位置,十分不雅。
同窗四周望了一圈,朝一位小太監招了招手:“這位公公,我這位朋友,不小心弄濕了衣服,可否麻煩你帶他去換一身?”
小太監輕輕點了點頭,顧行雲便小心起身,跟著小太監往外走去。
李懋目光恰好一瞥,便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顧行雲?李懋眉頭一挑,他與顧行雲的關係,除去因為皎月的糾葛外,李懋本身十分欣賞顧行雲的品行與為人。他竟然也來了京城。
李懋念頭一跳,馬上又想起皎月此刻也正在東宮。當初,顧行雲可是當著他的面,親自將代表著他身份的玉佩送到皎月手中的。
若是按照她喜歡自由的性格,顧行雲這般閒雲野鶴一般的人,才是她會喜歡的吧?這麼一想,李懋哪裡還坐得住。
可是偏偏這時,趙倩然卻又站了起來,舉杯對著李懋:“小女子祝太子殿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明明是和皎月說得一樣的祝壽詞,聽在李懋耳朵中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他臉上掛著疏離的笑容,頷首示意,表示自己接受了她的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