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傳言說寧飛鳴早已死在了外面,卻也依舊無人敢出頭奪權。
半年前,寧飛鳴橫空歸來,教內原本有些渙散的人心,瞬間一震,人人自危,哪還有心思管教主帶了什麼人回來?
“你好像一點也不奇怪。”玉雪宮內,寧飛鳴與皎月對面而坐,挑眉看著皎月。他有些驚訝於皎月的淡定,似乎很意外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得知自己被帶入魔教,竟然會如此面不改色。
皎月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茶盞,正在為他斟茶:“為何要奇怪?我在斷劍山莊長大,聽說過您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嗎?”說著,她將倒好的茶,遞給寧飛鳴。
寧飛鳴接過茶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就算是聽說過我的名號,你難道就不怕嗎?這裡……可是魔教。”
皎月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口:“不是您說的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為何要怕?”
寧飛鳴哈哈大笑:“好膽量。你這女娃的脾氣,真是對我的胃口。”
寧飛鳴笑了一會後,停了下來,打量著皎月:“我倒是奇怪,斷劍山莊為何要跟你這樣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以寧飛鳴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皎月身上並沒有什麼高深的功夫,不會武功的一個小女孩,誰要跟她過不去?
皎月又倒了一杯茶,對著寧飛鳴淺淺一笑:“我若說,是因為路元辰喜歡我,而有些人見不得他喜歡我,所以非要除了我,您信嗎?”
“路元辰……”寧飛鳴喃喃念著這個名字,一邊上下打量著皎月,眸光微亮,“像你這樣的小姑娘,誰會不喜歡呢?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為什麼不信呢?”
“可是以我的身份,配不上斷劍山莊的少莊主呢。”皎月嘴上說著自貶的話,臉上卻絲毫不見一絲自卑,好似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寧飛鳴何等狂放之人,當即便嗤笑道:“自古以來便是成王敗寇。今日他是斷劍山莊少莊主,你自覺配不上他,改日他成了喪家之犬,還不是隨你差使?”
說到這,寧飛鳴看著皎月,忽然便眼睛發亮,朝她伸出手去:“把手給我。”
“嗯?”皎月面帶疑惑,但還是將手交給了他。寧飛鳴握著皎月的手,自脈搏而上,快速地探至肩上。一番檢驗,寧飛鳴臉上流露出幾分意外和懷疑:“丫頭,你怕沒跟我說實話吧?給你惹來殺
身之禍的,怕不是什麼爭風吃醋吧?”
寧飛鳴臉上沒什麼變化,眼中已經閃過殺意。皎月知道,寧飛鳴一定是發現了自己至陰之體的秘密。而他這樣的人,是不允許任何欺騙的。
皎月淡淡一笑,面色如常:“我說的當然是實話,只是,我沒有說全部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