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聽到獨孤寒的召喚,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可是卻又同時回頭看向拓拔修。來自君主的壓迫讓拓拔修面無表情地站著,只有眼神不受控制地波動了下。
君臣有別, 她是陛下的皇后,他早就知道的,當初,是他提議和親,也是他親自將她迎入宮內的。
拓拔修的目光極快地從她的臉上擦過,好似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惶恐與不安。他比誰都要了解陛下,他的眼裡只有霸業, 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生活的調劑而已。
拓拔修想起方才的一幕,她含著淚一步小跑著離開,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委屈,竟都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頭,直接崴了腳。才過了不到一個月,那個曾經在他面前天真爛漫地暢想著未來的少女,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那絲令人忍不住想要呵護的稚嫩與純真。
拓拔修站著,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了他效忠的君主。
“方才怎麼了?”獨孤寒用力捏住了她的手,正是方才她拉著拓拔修的那一隻,他用微笑著,只是那泛紅的眼睛,卻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走到跟前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無事……”受驚的少女低下了頭,落在獨孤寒眼中,就好似抗拒他的接觸一樣。她越是不願意,他就越要靠近她。獨孤寒將她拉入懷中,熟悉的少女香味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獨孤寒抬起頭,看向拓拔修:“有什麼事,明日再談。”
以往,拓拔修都是可以隨意出入後宮,因為政事要緊,獨孤寒特許他隨時來找自己,如今看來,似乎應該改一改了。
“是。”拓拔修拱手應道,他低著頭,看著兩人的身影從自己身前走過。直到獨孤寒和皎月走遠了,拓拔修才抬起頭來,面上已經恢復了一片淡然。
南歆殿內。
嬌弱的少女被高大的男人拉進了殿內,伺候的侍女們慌亂地退下。皎月幾乎是被他丟在了床上,惶恐不安地蜷縮到床尾,獨孤寒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扯到自己的身前。
“你弄疼我了……”皎月帶著點哭腔地出聲。
獨孤寒停下動作,目光落到少女的臉上,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尖,像是受欺負的小兔子,又嬌又弱。可是獨孤寒心中卻忍不住暴虐四涌,他抓著少女的腳腕,語氣看似溫柔,實則卻帶著透骨的涼意:“哪裡疼了?是這裡嗎?”
獨孤寒脫下她腳上的鞋襪,常年不見日光的小腳白得發光,珠圓玉潤的腳趾一個個粉嫩得可愛,獨孤寒不由想起方才拓拔修為她正骨的一幕。拓拔修會醫術,他早就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他碰她,獨孤寒還是很不開心。
皎月看著他的眼睛,眼底暗紅,那是強行壓下藥效的緣故,加上心中的怒火,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燒得滾燙。
獨孤寒的動作強硬又迅速,皎月掙扎,但是這具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放開我……”流著眼淚的少女完全沒有了章法,抗拒地躲開他的親熱,獨孤寒越發惱怒,難道是為了拓拔修,她就不讓自己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