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沒有太大的反應啊!既不難過,也不猶豫,輕輕鬆鬆地就好像是倒了一杯茶那樣,絲毫沒有為難他。
侍從覺得,自己若是照實了說,只怕陛下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若是他編陛下想聽的瞎話,這隨行一塊去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若是對不上口供,他還是要遭殃。
最後抉擇利弊,侍從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迴避下的話,娘娘很是配合地加蓋了鳳印,並沒有說什麼。”侍從艱難地開口,一說完這話,便連忙壓低了頭,不敢去看陛下陰沉的臉。
獨孤寒尤不甘心,繼續追問:“她臉色就沒一點變化?莫非是你沒仔細看?”
侍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哎喲我的陛下啊,奴才悄咪咪地掃一眼娘娘的臉就算冒犯的了,哪還敢直勾勾地盯著瞧啊?娘娘那般的花容月貌,是他這樣腌臢的人能覬覦的嗎?
“陛下,許是奴才沒仔細瞧,總之娘娘並未為難奴才,也並未提及李妃任何事。”既然陛下自己給他找了理由,那真是不用白不用!就讓陛下以為,是他錯過了娘娘的反應吧!
一邊伺候著的另一個侍從最是了解獨孤寒的心思,見此連忙補充道:“陛下,娘娘這樣端莊得體的尊貴人,便是心裡有什麼不開心,也不會在奴才們面前表現出來的。”
這麼一說,獨孤寒面色好看不少,說的是,她雖然嬌氣任性了一點,但是向來只在他面前有脾氣,對著下人們,尚且不見她發過火。
“行了,退下吧。”獨孤寒擺了擺手,傳旨的侍從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地退下,獨孤寒則是繼續坐立不安。
昨夜,他故意留在李清溪那,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寵幸她。一邊是想多從她口中聽一些關於皎月過去的事,一邊也是想藉機刺激一下她,讓她明白自己可不是非她不可。
“你說,皇后是不是在強顏歡笑?”獨孤寒問身邊的侍從。
侍從躬身笑著:“娘娘對陛下的心意,自然是上蒼明鑑。”這話,簡直就差寫上四個大字‘溜須拍馬’,獨孤寒很是不滿,他要聽的是實話。
“上一次,我都沒怎麼著,皇后她就那麼鬧騰,沒道理這次,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身為帝王,獨孤寒自然是驕傲的,第一次在北辰殿,他遭人暗算,差點寵幸了北極殿裡的媵妾,那一次皎月的反應,是讓他滿意的,表面上大度地為人要分位,實際上卻難過地連自己受傷都顧不了。
雖說有拓拔修這個不速之客,讓他覺得有些礙眼,但是事後皎月嬌嗔耍痴,尤其是她那番表露心跡,真是讓他舒坦到不行。
他的皇后,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恨不得一個人占有他,這種被人愛入骨髓的感覺,那種直白熱烈的表白,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這個看著弱小的女人,為了他卻做出這樣大膽的事,這種反差,幾乎滿足了他所有的大男子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