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對自己的女人不在意,卻無法接受別的男人殷勤討好自己的女人,這毛病,可得好好治治呢。
皎月心情極好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春天來了,天氣暖了,大興的春播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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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極殿裡。
拓拔修一身憔悴地站著,獨孤寒走進殿內時,就看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明明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兩人之間卻好似隔了萬年。
拓拔修瘦了許多,額頭上的疤痕讓他原本俊秀的臉龐中透露出幾分滄桑和狼狽,但是那雙眼睛裡,卻又像是多了什麼東西。
而獨孤寒經歷了刺殺,傷痛和毒藥的雙重傷害讓他也不復之前,雖然面上沒有什麼,但是拓拔修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如今的陛下,是外強中乾了。
二人觀察著對方,許久之後,拓拔修才跪了下來:“臣……拜見陛下。”
獨孤寒臉上掛著笑,親自扶著拓拔修起來:“阿修,你能回來,真好!”
獨孤寒擁著拓拔修,如過去那樣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拓拔修微笑著開口:“有幸撿回一條命,還能繼續為陛下所用。”
“好好休養,養好了身子,你我兄弟才好繼續共謀大事。”獨孤寒面上笑著,可是笑意並不達眼底。
“皇后已經回宮,你應當聽說了吧?”獨孤寒命人上了茶,一邊喝茶一邊似是不經意地提到皎月。
拓拔修揚著嘴角,臉上滿是慶幸:“聽說了,果真是上蒼有眼。”
獨孤寒也順應著:“是啊……多虧了老天有眼。阿修你也平安歸來了。”
說完這話,四周陷入一陣沉寂。皇后墜河,身為臣子的拓拔修跟著跳了下去,獨孤寒心中若是什麼想法都沒有,那才奇怪呢。
拓拔修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沉默了一會後,他忽然起身,對著獨孤寒深深作揖:“陛下,那日事發突然,臣什麼都來不及想,若是因此而給娘娘造成了什麼困擾,臣願以死謝罪。”
這個疙瘩,是獨孤寒心裡解不開的結,與其遮掩過去,不知何時爆發,還不如趁現在,由他自己揭開。
拓拔修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意,他就是情急之下,什麼都顧不得了,跟著她跳河,他對她的心意,也依舊如此,寧願一死,護她清白。
獨孤寒看著跪倒在自己腳下的拓拔修,輕‘呵’了一聲,不愧是幫他謀奪天下的軍師,每一步都算得那麼准,他在想什麼,拓拔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阿修,有些事,我不想再提,我希望,你也能夠忘記。”獨孤寒當然不是大度到允許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皇后,只是拓拔修身份特殊,除去二人多年的兄弟情義不說,拓拔修對於北秦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