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麼會在溽暑回家省親,這要求不合理啊。」唯安端詳了一陣,竟蹲下身, 看著她緊閉雙眼的臉。
太陽穴部分似乎撞的比較嚴重, 看樣子是撞到了什麼稜角上,但唯安不知端倪, 不能判斷這就是致命傷。
「她幾日前離府的?」
「……大約十日了, 汴京到此, 若不是今日那樣的快船,乘大船,也就是最多一天時間。」
方北站在唯安身邊, 纖細的手指反覆卷著白綾,唯安一眼瞥見,覺得這個動作莫名熟悉。
但還沒等她細想,方北便開口道:「這人穿的鍛面鞋,鞋子卻很乾淨,但是要到破廟中來定然會沾上稻草和塵土,尤其緞面還有靜……還很乾淨。」她差點就要說出靜電這種詞了。
「還有,」方北說著說著忽然摘下了自己頭上唯一一根白玉簪子,解了髮帶,她右手拿著簪子,「她的簪子,插反了。」
唯安看向春翠頭上的蝴蝶簪子,喃喃,「……如果慣用右手持簪,肯定簪頭在右——李公子,你家的大丫鬟不是左撇子吧?」
李元清搖頭。
方北挑了挑眉。心中一絲絲的暗喜。這個劇情藍本,她推測如果按照原著發展,肯定是李元清在這個時候顯示作為男主的「聰明才智」,但是……既然有她在,老婆是不可能拱手讓人的。
唯安又看了幾眼屍體,若有所思地坐回位置上。
方北盯著她看了幾秒,深吸一口氣,湊過去挨著她:「……姐姐……」
要麼說影后的演技不是一般人能匹敵,方北揚起臉一個眼神,唯安便能清晰地讀出「夸、我」兩個大字。
「……」唯安寵溺的嘆氣,這都是最簡單的套路,實話說若是方北不說唯安也會知道,但一看這孩子堪稱楚楚可憐的目光……
「好孩子,乖。」唯安揉揉她披散頭髮的腦袋,方北喜滋滋地把髮簪簪上,順便有意無意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唯安軟軟的胸前……
古代的衣物只有肚兜,方北偷偷瞧過,唯安的肚兜還是大紅色的,隱秘的溝壑藏在大紅色的肚兜下,簡直像是某種澀情的歡迎——當然在她眼裡,唯安就算穿成木乃伊也是一種情趣勾引……
唯安被方北的胳膊碰到柔軟的地方,她一愣,往後避了避,這一避反倒激起了方北的興趣,她簪好頭髮,伸手攬住了唯安的腰,湊近她耳垂輕聲道:「姐姐,你脖子後面肚兜的帶子露出來了……」
唯安嚇了一跳伸手去摸,結果方北搶先一步按住了她那一截白皙的後頸,唯安按在了她的手上,感觸到一個熱而柔軟細膩的手,唯安又像是被燙到一樣火速彈開,耳朵「噌」一下紅了。
完了……我真的彎了,我竟然對其他女人也有感覺……我……顧傾你再不來解決一下我的生理問題我是會……會欲求不滿的……
唯安越想頭越低,耳朵一片淺薄色的緋紅,她頸後膚質細膩柔軟,露出了一截隱秘的帶子,連著貼肉的絲質衣物,只吝嗇地在白皙的頸子後露出一點點緋紅的端倪,真真煞是好看;方北盯著她後頸那塊微微凸起的骨頭,想就這樣舔舐上去,輕輕咬住,唯安肯定會連喘兩聲,帶著些許的哭腔說……
「看什麼呢你?有沒有聽李公子說話?」蘭蘭拍了一下正想入非非的方北,將她從情.欲中喚醒,猶如夢鄉里忽然打斷的鬧鐘,方北隱晦地瞪了一眼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