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確實在不自覺中就容易親近這個孩子。明明兩天前二人還是素不相識。
方北把她解下來的衣物搭在屏風上,唯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剛剛在車上你……」
方北脊背一僵,難道是偷親被她發覺?那她怎麼沒阻止……
唯安本來想問她有沒有注意到黎州的百姓是不是比城外的流民富庶許多,但是一想這麼個小孩子能注意什麼民生安樂,最後作罷。
但方北低垂著眼走過來,一言不發地坐在她身邊。
「我剛剛在車上……」
「嗯?」唯安從一旁的包袱里翻東西。
「我偷親了你。」唯安把糖袋子舉在半空。
「……」
方北接過她手裡的糖取了一塊放進唇齒之間。唯安的手還懸著。
「……什麼?」
方北翹起二郎腿,水青的裙子被小腿撐起好看的幅度,她和怔愣的唯安對視了幾秒,心中一泄氣,言說算了。
「……你睡得太死了,抱著我說夢話,還蹭我的臉。我不小心親上的。」她嘴巴里鼓鼓囊囊,糖塊和貝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你還在夢裡叫什麼顧的,是幫主你的情人嗎?」
唯安臉一紅,撇過頭,不說話了。
「幫主的情人是什麼樣的呢?」方北的話似乎不是在問唯安。隨後她便貼近唯安,趴在她背上,膩味地用雙臂環著她的脖頸,從她肩頭探過腦袋去笑問:「好看嗎?」
唯安側頭看了一眼頸側纖細的手腕和略小一些的手,輕聲答:「好看的……」
「啊,真的嗎?」方北眉眼彎起來,似乎很受用唯安的誇獎,她似乎找到了樂趣,追著問:「身段好嗎?」
唯安耳朵紅成一片,這次良久才點點頭。
方北趴在她頸側,滿鼻腔都是唯安的氣息,暑熱的傍晚屋中光線昏暗下來,唯安白皙脖頸後面那截肚兜的帶子又露出了纖細的端倪,這種場景似乎很適合兩人做點白日宣那什麼的事情,然後在昏暗的床帳里互相擁抱,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味道。
方北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她……對你好嗎?」
唯安眨了眨眼,看了看屋側那扇推開的窗。窗外是幾簇細竹,更遠處是安靜的迴廊。
「好啊,當然好。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唯安拍拍方北的手背讓她下去。
「嗯?屋裡很熱嗎?你還是解開外面的衣衫吧。」唯安瞥見方北的臉紅了,呆呆的樣子還有點可愛。只是她現在沒有逗孩子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