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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透過紗簾看到青石地上月光似水,卻不及此刻她眼裡半分溫柔。

「……幫主私下還有這樣任性的一面,阿北今日算是見識了。」方北輕輕地「哼」了一聲,笑著拉上絲被閉上了眼。

唯安無奈。她演的這個人設是真只能糊弄一下外人了。

翌日,下屬衙門竟將春翠的屍體從小門直直送進了姚府內。

唯安和方北穿戴整齊站在廊下看院中情形。

姚江和當地縣官正在說些什麼,縣官不斷擺手搖頭,姚江眉頭緊鎖,最終還是送走了縣官。春翠的屍體被蓋著白布,正放置在後門小院中。

唯安站在廊下,撩起一截紗幔往院中看,方北和蘭蘭站在她左右。

唯安看著看著忽然說:「走,我們過去。」

方北跟著轉身,瞥見了匆匆而來的李元清和可利。

「……王思慣來膽小,不敢留下屍體徹查我府上的案子也是算他懂得什麼叫『明哲保身』……」姚江斥退了家中管家,一轉身堆出笑來:「睿王殿下,可利先生,安姑娘,清早驚擾各位貴客了。唉,這原縣令王思實在不敢接這樁下官府上的命案,一聽說和我有關,就把屍體稱作我府下奴僕給送回來了,這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唯安沒再聽他官腔打完,徑直走過去,掀起白布看了一眼春翠的臉。

面色無異,不青不白,甚至只是有些僵硬。簪子還是插反的。

唯安想,如果她的推測是對的,那這個春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有待商榷了。

方北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正當準備問話之時,睿王說話了。

他嘆了口氣:「春翠死的冤枉,這下我府上平白換了大丫鬟,還不知道母親用不用的慣。」

姚江正要繼續說點奉承拍馬的屁話,可利突然一言不發扶住胸口對著屍體鞠了一躬,道:「實不相瞞各位朋友,春翠死的時候我正在現場。」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睿王皺眉問道:「可利先生竟與此事有關?」

唯安敏感地捕捉到了睿王的話外之音。他說「此事」。這個詞用在這裡就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睿王說的「此事」,究竟是「春翠的死」,還是「春翠身上牽連的事」。

可利神情悲慟:「恕罪。前日晚三更天暑氣太盛,睡不著我便出園中走走,她卻忽然出現在小徑上攔住了去路;對我一通辱罵,說匈奴人如何如何,我很生氣,便想與她爭執,但她說著竟與我推搡起來,我一時不察,她竟倒向了園中假山……我當時心中余怒未消,只以為是暈了過去,盛夏夜裡睡在園中也無妨,我便轉身離開回房安寢。」

「那後來呢?她怎麼去的破廟?」睿王似乎有些暗怒,但他尚還控制的好。

唯安看了一眼睿王的表情,依然沉默。

「……並不是,我這幾日一直在姚大人府中,怎麼會背著一個死人趕往那樣遠的破廟;只是第二日她確已不在原地,所以我更篤定她只是暈倒,直到剛剛我才知道她竟已經死了……」

「那她難不成還是自己詐屍跑出去專門在破廟等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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