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當初對鎮西王世子妃之位虎視眈眈的甄皎,她扶額,虎口奪食,這下樑子越結越深了。
鎮西王府親自上門來,東平伯看了一表人才的世子李錦,不再二話當即答應下來,所有的猶豫都拋在腦後,即便人家對珠兒不好那也無所謂,不過是個庶女罷了。當晚東平伯就去了蔣姨娘處,把甄珠的婚事說與她聽。
於蔣姨娘這等內宅婦人來說,聽到女兒許配的是鎮西王的世子,喜的都說不出話來,她讓丫頭抱了蒲團來,認認真真的給東平伯磕了三個頭。
“老爺,妾身原不過是得您垂憐才能有憩息之地,本沒有想過珠兒會嫁與這樣的人家,這都要感謝老爺和太太。”
東平伯親自扶蔣姨娘起來,見她臉龐佼若春水,便是年輕的焦氏也不及她此刻風情,拉著她就按了起來,蔣姨娘伺候東平伯也是輕車熟路,尤其是女兒這次大喜,她更是使盡渾身解數。
連第二日去請安都遲了一些,焦氏難得的沒說什麼,周姨娘卻心中泛酸,原本蔣姨娘什麼都不如她的,現下不僅僅比她多了一個兒子,女兒也成了世子妃,處處都壓著自己一頭,她是很不服氣的。
第二年的春天,鎮西王府就送了聘禮過來,因為甄珠之上還有兩位姐姐尚未許配人家,故而鎮西王府很是體貼的允諾等甄珠及笄後再接過府中去,在此期間甄珠隔著帘子遠遠的見了鎮西王世子一面,那世子不是所謂的肥頭大耳,反而臉龐生的極美,看著像翩翩貴公子。
在此期間,甄皎出乎意料的沒有再找甄皎麻煩,蔣姨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笑道“三姑娘,咱們娘倆的好日子總算來了。恂哥兒身邊的吳貴福引誘他偷錢玩女兒,被恂哥兒告到伯爺那裡,伯爺把他們一家子也趕了出去,我聽說宋大一家也打發到了莊子上,這都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
蔣姨娘伺候東平伯這麼久,也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以前,吳貴福打幾個板子,宋大那裡都不會有什麼懲罰,現在能夠處置的這般,極有可能是看在甄珠的面子上的。
甄珠嘆了一口氣“姨娘,這走了一個吳貴福,說不準來更多個,恂哥兒身邊伺候的丫頭小廝你都讓他自己注意點,我後年就要嫁到西北去,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她心底里其實隱隱有一種不安定感,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可現在她也只能見招拆招,畢竟在這個時代,她一個深閨小姐連出門都千難萬難的,又能夠做什麼。
與此同時,甄皎可沒閒著,她努力把前世混的好的全部用一張名冊記住,讓宋家的人幫她打聽,和這些人不是巧遇就是施恩,到了她及笄那一年,甄皎利用她母親的嫁妝買了一塊鹽場,又讓那些有用處的人幫她打點關係,她還有東平伯府這個靠山,所以一朝成了京城有名的女財神。
現在的東平伯走到哪裡都有人奉承,長女是女財神,么女是未來的世子妃。
焦氏在這期間掉了一個孩子,鬱鬱寡歡,沒有剛進門時的意氣風發了,好在年輕,調養了一年半載倒是好了許多,在這期間甄皎送的補藥最多,人人都夸甄皎是孝女,焦氏對甄皎也有些改觀了,再者她小產了一次,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生,若是不能生了,還要靠甄皎的弟弟,故而和甄皎姐弟關係空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