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甄氏就不相同了,她比她姐更溫柔一些,裴矜對她明顯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體貼。
想來緣分也真奇怪,她又抬頭看著做飯做的熱火朝天的魏阿桑,心道,就這樣的女人,一無是處貪慕虛榮,竟然也能擁有那麼純粹的人愛她,可見老天也是瞎了眼。
晚飯,裴矜照例吃完飯後,親自去劈柴燒水,讓妻兒都淨身後,他才把水澆灌在後院的田裡。
進屋後,把倆小的叫到大床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炸肉段,外酥里嫩,實在是香的很。平時一向少吃的裴矜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塊,大郎二郎更不用說,二郎懊惱“明兒娘就沒活了。”
裴矜板著臉道“這做飯多累啊,怎麼能每天都讓你娘去。”
二郎一聽說甄珠累,連忙猴在她身上,幫她捏腳捶背,甄珠苦笑不得。但不得不說,她到這個流放之地來,真是是十分受罪,只不過這話不能說,說了像訴苦。
可她懂裴矜知道她的辛苦,所以十分體貼,且裴矜和她想像中也不太一樣,原本她以為他作為嫡長子,應該是無時無刻不把大家庭掛在嘴邊,寧可自己吃虧,卻沒想到他也十分維護自己這個小家。
比如她出去做事弄點好吃的,裴矜也不會說她,還安慰她說,反正她自己的東西該怎麼處置都由她。
這讓甄珠很是感動,父親過世後,母親守寡,叔嬸笑面虎,但凡有好東西送進來,叔嬸都恨不得拿過去,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現在好了,至少裴矜一直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等倆孩子睡下後,裴矜忽然抱住她,潮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周圍,細細密密的,讓她難以逃脫,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離,二人胡天胡地一通,裴矜在她身上喘氣,甄珠在黑夜裡仿佛能看到他的下頜,優雅迷人。
“我們怕是馬上就要出征了,我和三弟一道出去,二弟留在家中。我在門前的桃樹下藏了一個小匣子,裡邊有我前些日子打獵賺的點錢,不多,但你們要用的時候,就去拿。”
此時裴家尚未分家,父母在,無私財,裴家的錢都是由裴大夫人掌管,現在裴矜是長子,老太太對長房好,可若是他不在了,孤兒寡母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呀。
這些他都想到了,甄珠撲到他懷裡,淚流滿面,裴矜感覺到妻子的傷感,他“撲哧”一笑,“不要難過,我的珠兒難過的都不像你了。”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話。”甄珠再厲害,再堅強,終究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有裴矜在的時候,他仿若一座高山,可他不在了,她終究不安穩。
裴矜在她耳邊哄她“你放心,我一定會或者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