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謝幼君摸了摸扇骨,仿佛又覺得自己太激動了,遂壓低了聲音道“你如今已不是揚州小食店的老闆,倒不必勞煩你。”
甄珠笑道“這有什麼,做吃食是我最愛做的事情,更何況大人於我有再造之恩,我正不知道如何報答,若這小小的手藝可以讓您吃的好,自然事半功倍,判案也有精神些不是。”
說的合情合理,謝幼君拱手謝過,“那就多謝甄姑娘了。”
“大人何必客氣。”
甄牧和甄漵以前因為甄寧音和謝家頗有些不往來的模樣,現在瞧謝幼君和妹妹關係這麼好,兄弟二人原本就佩服他,故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好不熱鬧。
兄弟二人平日在書院不敢飲酒,出來外邊小酌幾杯,謝幼君也跟著喝了幾杯,甄珠便聽他們說話,又在旁邊看花。
遠遠瞧見一束粉色的花朵,她同甄牧說了一句,徑直帶著丫頭婆子們過去了。
剛剛進花叢,就聽到有個女聲道“她也不害臊,和三個大男人坐在一起,真是噁心人啊,丟臉。”
聽到這裡時,甄珠沒以為她們在說自己,聽到後面就無語了,那姑娘道“憑再是什麼千金小姐,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又有什麼好的。”
“就是。”有人又附和,“她和咱們到底是不一樣的。我聽說甄家大公子和淑賢姐姐定親了,以她那眼高於頂的做派,恐怕她也看不起那樣出身的。”
甄瑰確實定了一門親事,女方來頭很大,是寧親王獨女,生下來就封了郡主,甄珠當然有所耳聞,因為甄大太太過節還送了東西去王府。
“看不起就對了,要我說淪落到煙花之地,還不如一死呢,否則白讀了這麼多年的烈女傳了。”
那兩位女子走遠了,甄珠才眯了眯眼,她可不覺得動不動就死是一件什麼好事,好不容易來這世上一遭,就被一些莫名規矩束縛著的才是傻子。
跟在甄珠身邊的丫頭,原來也是新調過來的,因這位新小姐平日裡為人處世滴水不漏,這二人暫時還沒討到甄珠的歡心,也不敢隨意勸些什麼。
回家時,這二人在甄大太太問起時便提起這個事兒了,“那倆家的姑娘我不知道是誰,但是說話真是不好聽。”
甄大太太晚上還嘆氣,甄次輔見她這般,又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要把珠兒嫁個好人,這樣才能堵上那些人的嘴。”她把今兒的事情說了,又道“原本高高興興出去玩的,反而惹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