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知道她的意思,喊了人進來灌了啞藥“既然你這麼喜歡阮謹,就送你去跟他作伴吧。”
在白果心中,阮謹風度翩翩,但她看到真人時,昏了過去。自此城外多了一對啞巴夫妻,女的和男的成日廝打不停。
後續如何,甄珠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廖婆子一家子被發賣了,阮夫人阮老爺又重新買了下人進府調教。
因為是甄珠堅持不讓阮穆下葬的,阮老爺和阮夫人視她為恩人一般,阮老爺囑咐兒子“日後可要待你媳婦好點。”
阮家上下可謂是喜氣洋洋的。
甄珠的爹娘賣了茶園子,在不遠處買了一間樓房,一個小鋪子,兩老的手中也存了不少錢,幾乎為了女兒,這次在西京城把錢花的差不多了。
但他們一點也不後悔,這不,女兒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不過原本最應該高興的倆人,甄珠和阮穆,卻異常的尷尬。
晚上甄珠穿了寢衣,照舊往裡睡,她拉了拉被子,往身上覆蓋著。阮穆狀似淡定,其實內心早就熾熱一片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怕嚇著他。
二人雖說同床共枕快兩年了,可到底前兒阮穆才醒,說起來還是陌生人呢。
“相公,不知道你日後有何打算?”她耳朵里聽的最多的都是阮穆如何紈絝,如何花錢如流水,她想阮家就他一個兒子,若不好些把人立起來,這諾大的家業於他而言反而就像丫頭抱著金元寶,被人搶去,還毫無反擊之力。
阮穆一聽,有些尷尬道“什麼打算?準備讀書。娘子以前不是經常在我耳邊讀書,也不知道怎麼地,先生教我的時候我昏昏欲睡,娘子教我,我卻如聞天籟。”
“胡說,我如何能與先生或者夫子比較了,我往日在你跟前讀書,是想讓你不落下功課。你如今雖然也有二十歲了,但也不算太晚,若是讀,自然還是能夠讀的,三蘇的蘇洵就是老了才奮發的。”
卻聽阮穆道“可我荒廢了許久,如何能夠與旁人比?”
甄珠笑道“這又有什麼,只要學,自然會有收穫,再不濟我陪著你便是。”
一聽說妻子陪他,他才放心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來,他唯一接觸的就是甄珠,所以只要她在身邊,他的心就很安定。
阮穆這邊爽快應承下來,忽而又道“說起來,我怎麼覺得懸的很,不過當初就被你姐姐拉了一下,那湖水也沒多深,怎麼我就人事不省了。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的很。”
他提起這事,甄珠更是奇道“我還忘記問你,你當初去咱們茶園附近是去做什麼?若是普通的闖禍,恐怕不會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