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良娶的媳婦還真是個官家小姐,西京轄下的一個縣的縣令,在當地也是大族,女兒十三個,他娶到手的還是嫡出的小姐。
用錢輕鬆就能辦到,以前那些說他沒有出息的人,現在等在門外求他辦事,這種感覺多酸爽啊。
別人的人生,阮穆無法置喙,他回到家還和甄珠說“我總覺得錢權不是最重要的,當然,沒有錢我什麼都不是,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甄珠笑道“錢買不到真心,我贊同張良說有實力很重要,但也不是要人淪為錢權的工具,比如你當官是為了自保,那如果在自保之外還去貪贓枉法那你就是淪為了錢權的工具,你覺得你能掌控,那麼遲早有一天會被反噬。”
誰都追求功名利祿,淡泊名利的人都太少了,尤其是以這個時代來說,男子都想建功立業,光耀門楣,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止不住這個,就會淪為的奴隸。
“你說的對。”阮穆想娘子真的是他的知音,他想當官的確是為了擺脫八皇子的覬覦,可他並非戀棧名利之人。
“好了好了,今兒走了一天也累了,不如早些歇下,明兒你出去外邊打聽一下有沒有學問好的先生,總不能你的事情全讓爹操心吧。”
一大早,等阮穆出去後,甄珠便回了一趟娘家。
甄大全夫妻開了一家綢緞鋪子,靠的都是甄大全以前的人脈,也就賺點差價,好在老兩口都是擅長理財的人,也沒什麼大支出,家裡幾個伺候的老僕,倒是過的很滋潤,唯一就是有點冷清。
見女兒回來,甄家爹娘仿若活過來一樣,忙前忙後的。
“爹娘不必忙,我也就回來看看你們罷了。”
甄大全笑了一下,他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廚藝練就的很好,女兒回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催著下人去買菜,自己去廚房練手藝,準備大展身手。
留下管氏和甄珠一起,管氏摸了摸甄珠的頭“我的兒,如今你真是苦盡甘來了。”
西京阮家獨子的妻子,且阮家對女兒又好,女兒可不是享福嗎?
這才哪到哪兒,阮穆身上的危機可沒有解除,但這些話甄珠也不好跟爹娘說起。倒是管氏提道“我聽瑞香的舅舅說起,說瑞香進京城了,她男人好似在京里做什么小官,我估摸著怕是投靠到哪一個大人物麾下了。”
老人們總想著家和萬事興,李瑞香如今做了官夫人,甄珠也苦盡甘來,何必糾結於過往。
但甄珠卻淡然道“她這個人原本就是心思不正的人,若非相公被她嚇昏迷了,她又何苦讓我頂包,這個人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娘,您也別在我面前提她,否則咱們母女也沒得做。”
“這怎麼……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