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麻藍看了一眼正喝著茶的淑妃,又看了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德妃,忽然就有些發冷,她好像小看了這些人。
不一會兒,皇上同貴妃一起來了,淑妃甄珠忙站了起來,跪在皇上面前,成泰帝連忙拉她起來。
甄珠便道“皇上,今日德妃妹妹邀請我過來,竟跟臣妾說了一件駭人聽聞之事,說是皇后之死與貴妃有關,想讓臣妾代為告發,但臣妾想這個事兒太大了,況且臣妾從來相信貴妃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特意請了皇上和貴妃姐姐來,想看看這事兒是不是有誤會。”
成泰帝眼光似寒刀一下射向德妃,德妃看了看聶麻藍,拍了拍巴掌,隨即帶了一個小丫頭過來,貴妃見狀面不改色,“這就是污衊我的小丫頭?”
她原本只下了一點藥,不過是讓皇后多睡幾天罷了,原本就不是她乾的,她肯定能夠洗刷冤屈。
把那丫頭嘴裡的布團撕開,那人盯著貴妃道“貴妃娘娘,都是您讓我往皇后最愛喝的玫瑰露里放三日香,您說這個藥就是讓皇后多睡幾天,奴婢害怕,所以只放了一半,萬萬沒想到這藥竟然是毒藥。”
皇上看向貴妃“你怎麼說?”
貴妃跪下道“臣妾絕無半點想讓皇后娘娘死的心,否則,不得好死,臣妾也不知道為何這個丫頭會如此誣陷臣妾,臣妾自問進您後院到後宮一直都敬著皇后娘娘,從來不曾半點僭越,望皇上查探清楚。”
這個丫頭確實是她的暗樁,沒曾想被德妃找了出去,好在當時下藥的事情交給一個面生的小太監吩咐的,而且她已經打探到德妃的人下了重藥,罪魁禍首應該是德妃才對。
成泰帝用手指關節敲了敲椅子,又看向聶昭儀“聶昭儀,僅僅憑藉一包毒藥是不能直接冤枉貴妃的。”
在成泰帝的心目中,也許貴妃有做皇后之心,這也無可厚非,但是直接毒害皇后早就可以下手了,那時候皇后有嫡出皇子的時候尚且沒有下手,不過收了個養子就坐不住下場毒殺,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又見德妃道“皇上,臣妾不敢污衊貴妃姐姐,但這個丫頭當時掌管著皇后娘娘的玫瑰露,她又是皇后娘家的陪嫁,若非我和聶昭儀百般詢問,她才吐了實話,若您還是不相信,我再請一個人出來——”
她拍拍手,又有個太監走了出來,這是貴妃宮裡的大太監,平素最是得用的,饒是貴妃百般鎮定,也有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