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歸不一樣還是不一樣的,這個道理真玉和真珠都明白的很。
“明兒就去太后那裡,說起來我這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真珠握著手爐道。
真玉心道,原來她也會緊張,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姐姐,我也有幾分緊張呢,但是跟著額娘和姐姐我就不怕了。”
真珠一笑,到底沒說什麼。
次日,一大早起床,齊格拿著牙具過來,仔仔細細的刷了兩次牙齒,抹上香粉才開始圍著她梳頭髮,半大不小的姑娘梳辮子最合適,在辮尾處纏上鑲玉石的紅繩子,衣裳穿著大紅色的旗裝,胸前戴著明晃晃的金項圈,年紀小還不到穿花盆底的釋懷,遂換上元寶鞋。
姐妹二人都是一樣的打扮,真玉的生母表現的尤為興奮,覺羅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才訕訕的不敢多話。
接著坐馬車到了午門,沿著三大殿進去後,往東邊走去,由幾個管事嬤嬤們帶著進去,這一路上有侍衛有太監宮女,人人規矩的很,沒看到任何冒失的行為。慈寧宮內隔壁的小房子已經站滿了不少人,真珠她們一起去的時候正好由太皇太后身邊的一位老姑姑帶著進去。
“奴才給太皇太后,皇太后請安。”
穩穩噹噹的真珠和真玉二人一同蹲下去,坐在上首的是位老太太和一位中年女人,想必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了,這二人對她們說的是滿語,但是互相說話的時候說的是蒙語。得虧真珠家裡一直都是三種一起教導,她能聽的懂。
太皇太后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她瞧了瞧真珠一眼,“這姑娘養的可真好。”
明明和旁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但是卻一眼就能看到她,所以她又問了一句:“今年幾歲了?念過書沒有?”
真珠用蒙語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話,奴才今年虛歲十歲,跟著先生念到《孟子》了。”
大多數人當然是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可這宮裡的女人哪裡能真的不識字,尤其是儲君或者未來的皇子妃,沒點真才實學怎麼成。
太皇太后笑著頷首。
覺羅氏帶著兩個女兒在後排坐著,正好左邊坐著一位小姑娘,這姑娘今年也才三四歲的模樣,睜著大眼睛看著真珠,覺羅氏與她母親聊了幾句,都是舊相識,這位也是覺羅氏,是費揚古的夫人,這個費揚古不是孝獻皇后董鄂氏的弟弟,而是步軍統領烏那那拉費揚古。
這位便是吳毓敏了吧,也就是未來的清穿女,她思緒全在這位清穿女身上,倒是沒留意真玉的表情。
真玉有些沮喪,這樣大的場合,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沒有對她表示有興趣,看來姨娘說的話怕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