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被召去宜春殿的消息沒多久宮裡上下都知道了,好聽一些的說她飛上枝頭了,難聽一些的免不得提一下宜春殿還有太子商臣和公子失呢——
其中意思非得掩了面才能說出來。
正在卸妝解發準備睡覺的明稷:“……”沒想到這封建社會下,她們的思想也挺奔放的。
“不過去為兩位太子撫琴罷了,怎麼傳得這麼難聽?”
“若去的長信殿,各殿今晚不知要絞爛多少條帕子,去了宜春殿,這裡頭的文章就很有的說了。”
有錢伺候她淨面,說:“姍奉儀是她們之中第一個與太子獨處的,可不得招人妒忌。”
“也是。”明稷點點頭:“她這麼晚了還沒回品秋殿?”
“沒呢,那邊酒熱正酣,散場是早不了的。”
“那她今晚……”明稷想了想:“怕是要侍寢啊,安排一下春恩車,天亮的時候去接一下——哎,太子難道也要睡在宜春殿?”
“劍大人會安排著的,奴婢伺候您歇下吧。”有錢生怕她心裡不舒服,不敢再提這事了,服侍明稷換上一身寢衣,這就要休息了。
白天是個晴朗的,夜裡卻起了滾滾冬雷,臨華殿暖洋洋的,明稷準備舒舒服服睡一覺,迷迷糊糊卻聽見寢殿好像進來了人,腳步很是雜亂。
她生氣地睜開眼,隔著紗幔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徑直走進來,背後跟的好像是有錢她們。
明稷:“?”
那人扯開帳縵,同撐著身子起身的明稷對視了一眼,明稷:“??”
殷遇戈臉色很不好,沉聲說:“出去。”
這人沒毛病吧?
大半夜來她寢殿,讓她出去?
沒來得及起身,殷遇戈抓著她雞仔一樣的胳膊,直接拖起身,摔在了地上!
窩草!
這神經病!
明稷捂著手爬起來,有錢扶著她連連後退,拼命搖頭示意她不要發脾氣。
“喝多了?”明稷用口型問道。
殷遇戈幾乎是一下跪在了拔步床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明稷披上衣裳走出去,劍奴和墨奴等人齊刷刷候在門口。
“怎麼回事啊?”明稷十分莫名其妙。
墨奴說:“在宜春殿喝多了,非不回去,徑直就來了……”
畫奴小聲:“臨華殿以前是殿下住的,怕是循著舊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