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明稷晃晃迷糊的腦袋問道。
“天沒亮就走了。”
“沒事吧?”
有錢莫名:“看起來好著呢。”她噘嘴:“您今兒要見人的,這傷可怎麼辦吶?”
姜婉幾人每隔十日就要向她請一回安,今日又到了請安的日子,明稷拿著銅鏡照了照,無奈:“今兒換件高領深顏色的衣裳。”
“諾。”
緊趕慢趕,明稷還是遲了一點,進屋瞧見大多都到了,她笑:“喲,瞧我,冬日裡好睡,午後歇了會竟然來晚了,該罰該罰。”
今天殿上的氣氛怪怪的,岑霜道:“娘娘操持咱們這些閒人,忙得很,晚一些倒是沒什麼。”
岑四陰陽怪氣地接口:“倒是姜三姐姐閒人一個人,竟然來得比娘娘還晚。”
明稷一掃才發現姜三還沒來,她看向姜婉,後者捏著帕子:“思兒妹妹說得不對,昨日姍奉儀也累,來得晚一些情理之中,您說是不是啊娘娘?”
昨天姜三去宜春殿的事東宮內幾乎都知道,岑四不屑撇嘴:“歇了一早上還不夠,是被折騰得多狠啊?”
折騰??
明稷震驚極了,岑家的和姜家的都快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了,她看向有錢,小丫頭小聲在她耳邊說:“東宮上下都傳姍奉儀昨晚侍寢了,剛才吵得才厲害呢!”
侍寢了?
殷遇戈昨晚不是跟她睡的嗎?
這事也不能明說啊,明稷只能打起精神應付她們:“好了,姍奉儀或許只是身子不適,哪裡生出這麼多話?”
明稷乾脆掐掉了侍寢的話題,看向蘇明月:“對了,送去公子獻府上的壽禮已經都收了,就差蘇奉儀的了。”
蘇明月起身行禮:“奴婢已經做好了,一會就給您送過來。”
“好,好。”明稷滿意地笑了,例行關懷地問:“你們近日可遇到什麼不舒心的事沒有啊?”
姜婉想了想,問:“想問問娘娘,既然姍奉儀開了這個頭,那咱們的侍疾是不是從昨日算起啊?”
……竟然把這事忘了!
明稷臉一滯,說:“諸位妹妹也知道,昨日姍奉儀那事純屬意外,我還得去問問殿下,具體的等有了結果,我再挨個去知會你們,如何?”
姜婉那天被有錢頂了一句,也不敢逼得太狠,點點頭算是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