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太子這是瘋了麼?
“我很熱啊!”明稷摸摸自己的脖子,黏糊糊的:“不信你摸,不行我難受死了,我要洗澡,不讓我洗我就一頭撞死!”
說著往他胸膛輕輕撞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撒嬌。
殷遇戈輕輕接住她,呼吸亂了幾拍,小心翼翼摸摸她的背:“洗也可以,孤陪你洗。”
嗯?
也行,能洗就行,鴛鴦浴什麼的又不是沒洗過!
但是太子的詭異行徑還不止於此,不僅穿衣梳頭他全部包圓了,甚至下床都是他抱下來的,明稷覺得仿佛是全身癱瘓級的病患,一邊攀著太子的背一邊沖抱著澡巾澡豆跟在旁邊的有錢打眼色。
他到底怎麼了?
有錢畏懼地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拼命地搖頭,示意她還是別問了。
臨華殿裡沐浴的淨室沒有麟趾宮的大,只有小小一個圓形的池子,太子將她放在椅子上,轉身出去拿什麼東西。
明稷招手把有錢喚過來:“殿下到底怎麼了?”
有錢哭喪著臉:“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要是再不醒殿下都要把東宮裡的人殺光了!”
“啊?”
明稷是真實地懵了,拉著有錢的手:“你說什麼?他殺誰了?”
“您昏在內宮,承冬殿附近,又在那邊找到了思奉儀的衣裳碎片,殿下已經下令將思奉儀……”有錢邊說邊畏懼地往回看。
“我為什麼會昏倒?”明稷拼命回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三天啊?”
三天沒吃沒喝,她怎麼沒被餓死呢?
“殿下親自給您餵食的,這幾日您身邊的事都是他來的……”有錢一邊說一邊擔憂:“殿下連殷雅王姬和商臣太子都沒見,每日除了太醫,無一人能進臨華殿。”
“墨大人和畫大人已經挨了三百軍鞭,您要是再不醒,今日還得打一百鞭子……”
“我……”明稷的話在嘴裡滾了個囫圇,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像是她在東宮裡受傷了,太子就瘋了。
那麼他那詭異的態度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
有錢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明稷頭上的傷口,滿臉心疼:“您是不是很疼啊,當時流了好多血呢!”
“吱~呀~”
太子推門的聲音把有錢嚇了一大跳,差點滾到池子裡,殷遇戈走進來看見她跪在明稷腳邊,微微歪了歪頭。
有錢大氣都不敢喘,瑟縮得像個小鵪鶉,殷遇戈手裡拿著幾個藥盒,聲音聽不出溫度:“誰讓你同太子妃說話,害她勞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