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個宮人急匆匆衝進來,跪在殿上,氣都還未喘勻,說∶“啟稟王上!”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臨時發動,只怕是要生了啊!”
楚王微微皺眉∶“這般驚慌,成何體統。”
“王上饒命啊,王上饒命啊!”宮人不明所以,被楚王的話嚇了一跳,連連磕頭道。
殷遇戈已經重新叫墨奴打了清水,楚王對王后生產的消息並不在意,只淡淡問了一句“太醫和穩婆都齊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點點頭,也沒提要去中宮瞧瞧的事,仿佛小宓氏生孩子是什麼可有可無的事一般。
趙商臣的血和明稷的血再一次在清水裡相遇,眾人屏息凝視,等待結果。
兩滴血互相碰了碰,似乎認出了彼此身上一樣的氣息,很快交融在了一起。
萬喜把碗斷給楚王和殷沉戈看,後者發出大叫∶“不可能!一定是墨奴在水裡動了手腳!”
殷遇戈突然抓住他的手,一刀下去強行放血!
淅瀝瀝的鮮血流淌進碗裡,公子沉痛得痛罵太子,可是睜眼一看,兩處血涇渭分明。
“這能不能當做證據?”他看著殷沉戈的眼睛,嚴厲地問。
“這……這……”
趙商臣先是一愣,緊接著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鮮血相溶意味著血脈相親,李明稷就是他的妹妹!
他沒有認錯人!
也沒有把妹妹弄丟!
“妹妹!”趙商臣激動地想去牽明稷的手,被殷遇戈一掌狠狠拍開!
他也不惱,笑得像什麼憨厚的大狗,高興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誤會解開就好了。”楚王出來打著圓場。
“父王!”殷沉戈不依不饒∶“他們分明動了手腳!”
楚王已經想息事寧人了,小兒子卻一點都不懂他的意思,就殷沉戈那點本事,反手就被太子捏死在手心裡,楚王板起臉,準備說點什麼。
“動手腳的應該是你才對!”一個虛弱又堅定的聲音從光明殿外傳進來。
徐氏扶著虛弱至極的李明秀慢慢走進來,她在床上躺了半年,連路都不怎麼會走了,嘴唇蒼白,渾身無力。
後面的侍衛還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李明秀跪在地上,說∶“啟稟王上,臣女有狀要告!”
“——當初臣女受傷昏迷長達半年,外界只當是李家管教下人不嚴,傷及主人,可是……可是那晚壓根就沒有家奴暴動!有的只是內賊偷東西被我撞見,她便舉起刀子……衝著臣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