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走出東三市, 不知是不是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平時頂熱鬧的東三市路上竟然一個行人都沒有!
畫奴驅使馬匹,不動聲色插在馬車和那侍衛之間。
明稷與他閒話∶“我聽你口音像平陽那邊的,家中幾個兄弟, 父母是做什麼的?”
“這……得娘娘關照,家中老父種地, 兄弟有兩個, 也是種地……”對方越說越露出一點緊張。
“哦,是這樣, ”明稷輕輕放下帘子, 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畫奴, 給我抓住他!”
畫奴和身旁兄弟早按耐不住了,太子妃一聲令下,三四個一棄朝兩個人撲去, 三下五除二,捆了個死緊!
“娘娘!為何要抓卑職?”對方還試圖為自己開脫。
明稷冰冷的聲音從帘子底下傳來∶“一,東宮六率不招新兵蛋子,二,東宮六率近千人全是官宦人家出身,沒有一個出身農家,”
“撒謊都撒不好,蠢笨!”
畫奴一勒他的繩子∶“你背後的主子是誰!說啊!”
“哈哈哈!”對方忽然發出大笑,明稷察覺不對,連忙掀開帘子∶“他要咬舌……”
一句話沒說完,兩人已經口吐血沫沫,死了。
“……”明稷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這算什麼!
“娘娘?”畫奴有些失了主意∶“我們還進宮嗎?”
明稷略一沉思,迅速做出決定∶“太子妃的鑾駕還在醫館門口,畫大人現在馬上回去,趕著鑾駕到宮門口。”
“可是屬下要保護在您身邊——”畫奴不同意。
明稷拍拍茯苓子的手∶“茯苓子去把晉君請來,我們需要讓他送我們回東宮!”
東三市尚且戒嚴,郢都城內肯定已經出事了,她和殷雅的身份太敏感,還是趙商臣的管用!
茯苓子鄭重應是,飛快跳下車,兔子似的跑了。
明稷又對畫奴說∶“畫大人知道聲東擊西的典故,一切靠大人了!”
畫奴對晉國人是萬分不放心,可太子妃說得對,有他在身邊,不瞎的都該知道馬車裡的是誰!
畫奴咬咬牙∶“您快回東宮,這回訊奴沒有當值,有他在您就安全了!”
說罷,他招呼著其餘侍衛去護衛空空如也的太子妃鑾駕了。
殷雅拉拉她的袖子∶“我帶雀尾分頭走吧,兩個人目標太大。”
雀尾拼命搖頭∶“公主!您還是跟著娘娘吧,您要是有個好歹,那奴婢也不活了啊!”
殷雅臉上有些不自在∶“閉嘴,我能有什麼好歹!烏鴉嘴的丫頭!”
明稷知道殷雅只是不想面對趙商臣而已,故而拉起她的手,說∶“就趙商臣那點段數,你還收拾不了他?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