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瑟勉強笑了笑,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繡帕,昨兒還聽丫鬟說,二姑娘自打落了水,脾氣就有些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落水的事情埋怨上三姑娘了。
繡帕下的指尖掐著掌心,才克制住內心的不安感,那件事情不會被人發現的,二姑娘若真是知道了,還能這般和顏悅色?
蘇清語看了眼她手中的繡帕,笑道:“妹妹的繡帕真是漂亮,這上面是你自己繡的嗎?”
程錦瑟愣一下,隨即說道:“是我自己閒著無聊繡著玩兒的。”一邊說著一邊把繡帕遞了過去。
蘇清語接了過來,摸著針腳,夸道:“你可真是謙虛了,就這手法,便是上京最好的繡娘恐怕也做不到吧。”說罷笑盈盈地看著程錦瑟。
程錦瑟臉色有些難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二姑娘這話裡有話似的,正經世家的小姐,有幾個繡工好的,無非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哪家府上還沒幾個繡娘。
二姑娘的話無疑是隔空給了她一巴掌似的,偏生她又不能反駁,只能咬牙咽下這個暗虧。
心裡卻有些怨恨蘇清涵,沒辦成事便罷,還惹得蘇清語連帶著把她也惱恨上了,不然今日怎麼會這般羞辱她?
蘇清語看了眼程錦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玉鐲,心中冷嗤,這個程錦瑟可不是個善茬兒,別看年紀不大,心眼兒倒是不少,不然也不會把家裡的老太太哄得當成自己的親孫女來。
她和蘇清涵就是一丘之貉,相互利用罷了。
剛要說話,就被門外一陣笑聲打斷,蘇清語挑眉,這蘇清涵還真把這裡當成她自個兒的地方了,看來昨天的教訓還沒吃夠!
程錦瑟自然也聽到了,剛要開口道:“是三”
“斛珠!”蘇清語眼神倏地一變,“出去給我看看,哪個奴才敢在我院子裡放肆!”
程錦瑟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旁的蘇清語,二姑娘不可能沒聽出來這是誰的,心底慌亂起來,二姑娘這話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斛珠向來聽自家姑娘的話,撩起門帘,就斥道:
“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在這裡放肆!”
蘇清涵嘴角的笑僵住,立馬變了臉色,怒道:“斛珠!你這是什麼意思!”好歹她也是個小姐,什麼時候輪到斛珠這個做奴才的來教訓她了,再說了,這是在二姐姐的院子,二姐姐向來疼她,有什麼不對的!
斛珠看著她,面無表情道:“三姑娘,這是姑娘吩咐的。”
蘇清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撩起帘子便走了進去,剛進門,就哭訴道:
“二姐姐,你看你的好丫鬟她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