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的下人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惡劣，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每天不是剩菜剩飯，就是沒菜沒飯，蘇清語本想自己在這裡搞個小爐灶，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的。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和身高，這小身板兒，抬桶水都累得慌，更別說洗衣燒水做飯了。
李琰依舊沒有說話，走到她面前，把手上的包子和饅頭遞了過去。
蘇清語看著，眼眶有些泛紅，感動道：“弟弟，你怎麼這麼好呢？”這孩子人真的不錯，雖說每次都會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但一回來就給她帶點兒吃的什麼的。
他們兩個的身份就跟倒了似的，本該是她伺候他的，反倒是人家做的比她還好。
蘇清語稍稍心虛片刻，看了眼包子外面沾的灰，不用想也能猜到，拿到這些東西肯定不容易。
“今天不吃這個了，”蘇清語說著拉著他的手，走到屋裡面的桌子旁，指著上面放著的一個油紙包，說道：“今天咱們吃這個。”
李琰看著那東西，微露驚訝，“這，這是哪兒來的？”
蘇清語面露幾分得意，道：“這是我外面的好兄弟們給送來的。”說來說去最後還不如外面的乞丐呢，蘇清語想想都覺得有些丟人。
合著最後還得靠丐幫弟兄接濟她，真是越活越丟人了。
李琰沒有說什麼，再次看向蘇清語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這女的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本以為她會像其他人一樣，他還準備過兩天就解決掉她的，結果她過得倒是挺滋潤的樣子，整天笑嘻嘻的樣子，自娛自樂比誰過得都傻。
李琰可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跟她這樣，灰頭土臉的不說，動不動就叫他弟弟，誰是她弟弟？她是誰姐姐？
蘇清語拆開來，裡面放著半個燒雞，撕了個雞腿遞給他，“吃吧，以後咱們都吃這個，你是個男孩子，多吃點兒肉，以後還要長身體呢！”
看著小孩兒，應該有十歲了吧，看著瘦瘦小小的，一點兒也不健康的樣子。
李琰抿抿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吃那隻雞腿。
蘇清語啃了口雞翅，才看到他這副傻愣的樣子，感嘆道，這孩子肯定是都沒吃過這東西。
“沒事兒，吃吧，明天還有呢！跟著姐，以後都有肉吃，嗯？”
終是沒忍住，李琰開口問道：
“你哪裡來的這些？”
“他們買來的啊！”蘇清語又咬了一口，才說道。
“不是，我是說，”李琰想了想，“你哪裡來的錢？”
蘇清語頓住，咽了咽口水，含糊不清道：“唔唔...就...就那麼來的。”
“怎麼來的？”李琰不信她能憑空變出來，就他這地方，掘地三尺都不一定能挖出來一個銅板的，她哪兒有錢買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