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左右張望著,忽然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故作不經意地跟著前面那人,轉過幾個拐角,隔了一條街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石曉曼揚了揚嘴角,剛剛那人果然已經離開,拉開後車門便坐了上去,
“快走吧。”再晚蘇清語那女人就回來了!
隨著後面一聲響,汽車開走了,石曉曼這才徹底呼了口氣。
一天一夜都沒有消息的時候,她就猜到事情可能不對勁了,蘇清語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韓棟想在她手裡討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趁著他們回來之前,她要先走,這樣至少確保自己的安全。
想了想,石曉曼說道:
“師傅,去碼頭。”
蘇清語和沈雲笙是坐火車,韓棟回來也是火車,汽車站和火車站挨得太緊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坐船吧。
把身上帶著的一個小包包一股腦兒倒在後面座位上,數了數帶出來的東西,石曉曼在心底點了點頭,幸好她出來之前去蘇清語的閣樓上逛了一圈,拿了不少值錢的。
等離開了上海,先把這些東西賣掉,起碼可以保證一段時間不愁吃穿了,等風頭過去了她再找機會回來。
雖說這件事情風險很大,不過只要一想到能把蘇清語幹掉,還讓她臨死前遭點兒罪,石曉曼就覺得舒服多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呀,這人啊都是命。”石曉曼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不經意地向窗外一瞥,立馬變了臉色,猛地扒在車窗上向外看去,
“這是哪兒?”隨即瞪著坐在前面的司機,怒道:“你要把車開到哪兒,這根本不是去碼頭的路!”
猛地一個急剎車,汽車停了下來。
司機摘了帽子,扭過頭來,緩緩說道:
“表妹,我這不是送你去碼頭嗎?嗯?”
石曉曼大吃一驚,臉色刷地一白,手上的東西“嘩”地一下子掉在腳邊,僵著身子,結巴道:
“蘇...蘇....蘇清語,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清語笑眯眯地看著她,“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呢?”說完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是不是應該和沈雲笙在火車上?還是應該被人□□著?或是直接應該被拋屍荒野才對,是嗎?”
石曉曼身子止不住哆嗦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了下來,深秋的涼意透入骨髓,她卻在瞬間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驚恐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蘇清語在這裡,那意味著什麼,韓棟呢?
石曉曼設想了千萬種可能,甚至蘇大帥回來帶兵去找他們,都沒有設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