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与丧的交织,一眼看过去就显得十分突兀,更奇怪的是明明挂了灯笼,却根本不将其点亮,整个院子里都是黑不溜秋的,没有一点生气。
轿子终于停下来,一开始走在轿子最前面的媒婆惨白着一张如同白墙皮一样的脸,脸颊的腮帮子还画上了诡异的红,表情麻木得并不像是在举行婚礼。
旁边的人利索的给媒婆递上了一只公鸡和一把菜刀。
媒婆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如同咒语一般的什么东西,手里的动作也不停,直接用刀割破公鸡的脑袋,将公鸡的血洒满了一地。
等到一系列仪式都做得妥帖,媒婆才继续惨白着那张无神的脸,对着抬轿的几个轿夫说道,“将新娘子请出来吧。”
轿夫四人左右对视一眼,眼睛里面还有藏不住的惊恐,面面相觑,最后犹豫了片刻,齐齐剥开了轿子的门纱,将里面的人,给“请”了出来。
这个“请”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请,因为轿子里的新娘正被红绳五花大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新娘脑袋上戴了红丝巾,根本看不到新娘的五官的好坏,只能隐隐觉得新娘的个子很高,人也比较娇弱。
新娘的内衬是艳丽的红娟衫,身上穿着的是绣花红袍,衣服是宽袖窄腰的设计,腰部和胸部的位置还镶嵌着许多精美细腻的花纹,看起来甚是精致。
轿夫们面面相觑几眼,咽了咽口水,想到了今天的天价报酬,对视一眼,狠了狠心,齐齐的将人给压了出来,也不管其他。
冤有头债有主,反正赖不到他们头上。
媒婆将房间的门给打开,摆了摆头,作揖一番,示意让人给压进去,轿夫得了指令,一一照办。
苏镜言整个人全程都晕乎乎的,他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扛了起来,又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去,然后就有人摁着自己的脑袋叩了三次首。
紧接着就听到有个尖锐的女声,大声的喊了两个字,“礼成——!”
然后紧接着他就又被扛了起来,毫不留情的丢到了一张檀木床上,手脚还被绑着,动弹不得,无法挣脱。
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房间里本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走了出去,渐行渐远,徒留下他一人。
不一会儿,周围就彻底寂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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