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的「謝謝」在舌尖繞了一圈,沒能說出來,他望著小護士瞬間不見的身影,非常懷疑她會不會又撞到人。
希望錢醫生不要又被撞到。
江珩推開病房的門,望向裡面。
雖然這間醫院看著很陳舊的模樣,連醫生的白大褂都不是新的,但病房的布置意外的整潔乾淨,出乎人的意料。
病床旁放著一個小的床頭櫃,柜子上擺著一個白淨的瓷瓶,上面插著一束乾枯的花。
江珩走進病房,反手將門關好鎖上,然後來到病床前。
他伸手拍拍病床上鋪著的棉被,又小心翼翼地確認了床上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非常放心地撲在床上滾了滾。
不同於正常醫院的消毒水味,江珩在棉被上嗅到了點暖洋洋的太陽味,他有些安心地縮在被窩裡,迷迷糊糊間,竟是睡了過去。
沉睡間,江珩微微蹙了蹙眉,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碰自己的腰,讓他癢得打顫。
「癢……」他軟綿綿地嘟囔道,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什麼東西,但意識卻一片混沌,眼皮沉重得根本無法抬起。
腰間的觸感緩緩上移,一點冰涼碰觸在他的耳垂上,江珩不適地動了動腦袋,想要避開。
但冰涼卻如影隨形,甚至變本加厲地覆蓋住他的耳朵。
江珩敏感的耳朵被輕輕地咬了一口,他的唇齒間溢出一點難耐的喘息。
腰部被什麼牢牢箍住了,江珩動彈不得,被鎖在原地,被迫承受。
耳朵上的動作還在繼續,他的耳垂又被人輕輕地咬了一口,接著是慢慢地研磨。
江珩渾身發軟,昏昏沉沉得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一股熱意從耳根灼燒起來,然後星火燎原般地漫延到他的脊背。
惡作劇仍未停下,江珩微啟的唇瓣被兇狠地覆壓住,然後又被慢斯條理地沿著唇紋舔咬了幾下。
氧氣逐漸被掠奪走,江珩本就迷糊的意識更加混亂,他微微動了動腦袋,想要順暢呼吸,但下巴卻被輕輕捏住。
覆壓的感覺越來越凶赫逼人,唇瓣間的周旋愈加急促。
終於在江珩呼吸微窒時,所有的禁錮都一瞬鬆開。
他低低地哼了一聲,聲音又軟又糯,聽得人耳根酥麻,心癢難耐。
有個低沉舒緩的聲音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帶著點饜足。
「睡吧。」
江珩的意識再次沉入深海。
「晚安。」
江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他坐起身,眼角餘光瞥到一旁床頭柜上的花瓶。
在睡著之前,他清楚地記得,花瓶里的花是乾枯的,不知道放了多久。